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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页

  俯首在佳人脖颈之间深吸口气,沁入肺腑,如兰似馥,是前世气息将近的时候,仍旧残存在鼻翼的香。

  顾知薇困窘难耐,偏男人箍住她腰肢力道惊人,左右动弹不得。只蹙眉往后瞧去,不止是徐妈妈瞧不见,夏太监连带往日尽忠职守的禁卫军也消失不见。哪里猜不到,男人早就有了预谋。

  台阶尽出,便是乾坤宫,再往前,承乾殿是崔皇后正宫时所住之地。傅仲正气息不喘,带着顾知薇穿过承乾殿后,一阔九间视野开阔,白玉栏杆丹陛金砖,上悬着抹金大匾,真是乾坤宫三字。

  行之朱红大门下,傅仲正放下怀里佳人,手握细嫩腕子,道,

  “今日是朕上位后,你头一次进宫。在朕眼底,你已经是朕的皇后。抱你来这乾坤宫,是朕做丈夫的本分。”

  说罢,推开乾坤宫朱红正殿大门,吱呀呀门轴转动,黄幔吊起,日头射于地面泛起金光,傅仲正拉顾知薇在殿内皇后宝座上坐了,声线暗哑,

  “往后,朕把后宫交给你了。”

  “我...”

  顾知薇坐下便惊慌起身,她虽知自己将是这男人的妻,可饶是如何,未入宫而坐皇后宝座,实在是不符合规矩。

  大掌按在顾知薇细弱肩头,傅仲正抚摸过柔嫩脸颊,坐在如樱花娇嫩唇瓣,左右摩挲了下,

  “不许说。”

  不许拒绝,只能承受他。

  俯身而下,阴影遮天蔽日,顾知薇屏气凝神,呼吸瞬间停滞。男人气息和以往不同,松柏青竹隐隐混合霸道龙涎香。

  察觉到这陌生香气,顾知薇谓叹一声,捏着裙角的手指试探上前,眼带媚意,灿若漫天星光,揪住男人明黄袖口,声线瑟瑟,

  “我害怕...”

  惧怕他如同夜夜噩梦一般,血流成河荒野里残喘死去。惧怕他爱的太过猛烈,让她飞蛾扑火死无葬身之地。又惧怕他爱的清浅,勾动心弦又撤回宠爱。

  她不安忐忑的太多,似乎通过玉白手指,揪着的明黄袖口,传到男人身上。

  黑眸背光也让她心生畏缩,半晌等不来回应,顾知薇黑白分明杏眸聚集失望,似漫天星光,瞬间暗淡下去,无力松开手,

  “我...”找姨母说话去。

  “真是心急的小丫头。”

  男人含糊半句,并未让她久等。眸带笑意,拦腰抱起顾知薇去了内室,

  “外头大殿正门大开,难不成,你要给那些个人看不成?”

  男人调笑出声,顾知薇转瞬间明白如今处境,可等不及让她多想,灼热呼吸铺天盖地袭来,只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模样生的霸道,便是嘴唇,也比旁人来的磨人。胡渣微起,扎的她唇角泛疼,略亲两下便娇气的喊疼。

  声调娇媚,勾魂摄魄。傅仲正按耐不住骂了句粗口,大掌揉乱藕合色裙袄,细嫩颈子欺霜赛雪,两根朱红带子绕于颈后,两三下便被男人扯开。

  自下而上,自左而右。顾知薇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男人揉了去。只无助揪着男人肩头,眼眶泛泪,不住求饶,

  “我等下,还要往姨母那里去。”

  再这么下去,姨母定是能看出端倪来。

  傅仲正这才收了手,间方才外头亭亭少女被自己磋磨出两分媚意,疼惜的吮去眼角泪痕。

  斜躺于软塌,一手揽住顾知薇细腰困于怀中,一手系上衣领盘扣,虽是调笑,可带了几分真意,

  “怎么比上次,消瘦许多?”

  目光向下,落在了不可描述的某地。顾知薇顿时霞飞桃腮,羞窘之意顿起,

  “哪个似你这般,紧盯住我身子骨瞧?”

  “太医院新进了个名医,说是家里历来擅长妇科。朕已命他午后来瞧,若是轻症,尽快调养了身子骨。省的朕忧心。”

  傅仲正敛眸往上,佳人水润唇瓣泛起让人心神荡漾的肿,索性转身,盯住明黄吊帐。

  “朕已命常家筹备粮草送往北地。薇姐儿,你我大婚后,朕要御驾亲征。”

  鞑子一日未除,边疆不宁,他如何能安心享受这京城之中群臣阿谀奉承。

  “若,若鞑子有内应,此战危矣。陛下,你也要亲征不成?”

  早先的猜测落了地,半晌,顾知薇听见自己急切声音,逼问新帝。

  “朕享万民供养,自该为百姓征战。”

  傅仲正见顾知薇眼角又泛起泪意,拉她在怀里躺好,大掌拂过细瘦肩膀,安抚顾知薇情绪。

  “前世之鉴,后世之师。薇姐儿,朕知你珍惜这来之不易今世,朕也亦然。”

  他也是想和她长厢厮守,也想夫妻恩爱和谐平安终老。可边疆这一战终要他来,他不护这山河,谁来护山河百姓无恙?

  “可...”

  顾知薇张口欲言,男人坚毅目光落在她身上。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好似是走入误区,她总以为重活了一世,保护自家家人是最重要的。

  可前世北地一站,死在鞑子刀下的无辜百姓和将士,他们何其无辜。若能护得山河无恙,才算是没白白走了这一遭。

  ***

  “生了生了,整整六斤八两的小少爷!”

  接生婆子喜滋滋出来道喜,顾母顿时常舒一口气,身子骨也送快起来。儿媳妇身子骨康健,便是生产也比养尊处优的京城贵妇来的方便。阿弥陀佛谢了漫天神佛,按耐不住笑意朝顾知薇道,

  “我瞧瞧你嫂子去,只产房里血气冲天的,你不许进去,只在外头张罗。”

  她薇姐儿大婚在即,没得进产房里冲撞了。

  顾知薇虔诚在送子娘娘佛像前点了柱香,一一应下,赏了接生婆子银钱,又让奶娘在偏厅听候吩咐,这才询问徐妈妈,

  “可往祖母还有前院里传话了?爹爹和哥哥可拟了名字,若拟了来,给娘和嫂子瞧瞧,哪个更好。”

  “崔妈妈早就传话去了。只老太太不知怎的,说是在佛前给大奶奶念经,等过了这几日再来瞧大奶奶。”

  提起顾老太太,徐妈妈只觉得诧异。她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唯独看不明白自家老太太,你说她性格坚毅固执,能寡妇一个纺织起家,养大老爷的岂是简单人物。

  可若说她性格和软,自打二姑娘不见,老太太一日精神萎靡过一日,老爷请医问药几次也没什么用,反倒是落了个聒噪。

  老太太若是不这般固执,四世同堂多和乐一家。可偏偏这心眼不知偏到那里去,别说姑娘临近大婚,便是大奶奶生产这样的好日子,也每一句嘱咐的话来。

  顾知薇颔首知道了,见来往伺候的下丫头跑的浑身汗,知她们劳累,朝徐妈妈道,

  “娘可定了放赏的银钱?若是定了,便借着大嫂的由头放出去,还有九月往水月庵还愿的银子灯油,少不得都要准备其当了。”

  提起往水月庵还愿,顾知薇神色暗淡了下。眼下她还是顾家的闺女,行事不必受天家规矩约束。过了九月初九,天家之妇,再回沁薇堂不知是何年月了。

  徐妈妈知道顾知薇心事,想安抚也不知从何说起。崔皇后自定了太上皇,虽是夫妻恩爱,帝后关系和谐,可也少有回门的日子。

  至于清河老家,更是自打入宫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想来自家姑娘也是如此,眼下老爷大爷在京中为官,可若是那日告老还乡,回到青州去,怕是山高水长,再无再见之日。

  强打起精神笑道,“太太前些日子就吩咐,凡在大爷院里伺候的,额外加两个月月钱银子,咱们整府上下,也跟着沾光,便是老奴,也多领了一个月的月钱。”

  “内院里伺候的小丫头们说,小少爷洗三后,在花园子里摆了酒席谢过姑娘。眼巴巴托了奴才来问问,姑娘可得闲,好歹吃她们一杯酒,也让她们往后有个说头,有好大的体面和皇后娘娘一起吃过酒。”

  徐妈妈刻意说些开心话,可一开口,又是一桩子离别事儿。平白无故的,小丫头们为何做庄请姑娘吃酒,还不是因为姑娘过几日便嫁人了。

  话说出口,徐妈妈便知自己又说错了。恼恨的拍了下额头,垂头丧气,

  “我的这张嘴啊!竟说不着调的话。”

  “妈妈,不碍事的。”

  顾知薇起身立于廊下,仰看院落中梧桐树,树叶随风招展,张扬肆意,耳畔,内寝,顾母和顾大嫂说笑声隐隐入耳。

  大嫂身子骨果然是康健,刚生过孩子便能谈笑自如,若一个月后大军北上,大嫂也存了北上杀敌的心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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