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蝴蝶效应
【裘志勇？这是谁？】
【特调组的人，怎么会死在这里？？？】
【卧槽，特调组刚才肯定已经派人去主干道了，难道这个裘志勇就是其中一个？！】
【有人在附近吗？说一下情况？】
【人在主干道上，有点慌，前面好像突然堵住了，好多人都下车了，我是不是该赶紧跑路，在线等，急】
【前面的别犹豫，快跑啊！】
【特调组的尸体既然已经出现在未来，就说明事情注定会发生，还发个几把弹幕，快跑！！！】
【不应该，不对劲，就算特调组有人死在这里，尸体也不应该留在这里没有带走】
【除非……】
【特调组没办法把这具尸体带走！】
【卧槽卧槽卧槽】
【细思恐极】
【@飞鸟】
【@特调组】
【哈人，我头皮发麻了都】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特调组肯定看见了，等特调组消息】
“裘志勇？！他怎么会死在那里？！”
顾明和刘鸿远看着屏幕上林仞手上的那张工牌，神情骇然，就像是见了鬼。
裘志勇，正是刘鸿远派去主干道的二队一员，而且是负责拍摄的那一个！
现在他拍摄的画面，还连接在顾明的电脑屏幕上，就在直播间画面的旁边呢！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边的画面，轻微晃动的镜头里，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
马路被阳光晒得微微发光，左右绿化带在风里沙沙摇动，近处只有特调组的人在检查和站岗，安安静静，而后方的车辆都已经被路障阻拦，全都只能选择绕路。
此刻或许是因为直播的影响，越来越多的车子并没有从右车道开走，而是停了下来，直接堵住了路口，导致后面车辆也无法离开，不停地遥遥鸣笛示意。
“嘟嘟嘟——”
“前面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不走啊？！我特么还有事呢！耽搁了你们赔啊！”
“你没看直播？”
“什么直播？前面有小瘪三在搞直播才让路堵了？”
“不是不是，末世直播，你没听过？好像前面死人了！”
“欸，那边那个是不是和直播里那张证件照有点像？”
“还真是……”
“那他不是要死了吗？”
许多车主下了车，拿着手机在往裘志勇这边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场面越来越混乱。
特调组的人当然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戴着摄像头的裘志勇转过头，和另一个特调组成员说了两句，后者就准备走过去准备维护秩序，疏散人群。
那特调组成员拿了一个扩音器在嘴边，一边走一边大声道：“特调组办事，不要在这里停留！都上车，往旁边绕路，否则按妨碍公务进行逮捕，拘留15天起步！”
但这条主干道上本来车流量就大，车祸已经把另外一条路封锁，此刻唯一的右侧岔道又被堵住，后来的车辆越来越多，哪里有那么快疏通，甚至还有越堵越厉害的趋势。
裘志勇拿起对讲机，而刘鸿远沉默着和顾明对视一眼，接了起来。
裘志勇一头雾水地问道：“刘组，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看了一眼那边正在拍摄的人，不太自在：“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都在盯着我看？”
刘鸿远深吸一口气：“没事，没事，你先原地待命，不要靠近任何车辆，把摄像头先交给小王，等下我派人过来支援，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好的。”裘志勇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听从上级命令，把摄像头给了旁边的同僚。
摄像头一转，拍到裘志勇年轻的正脸，以及他脖子上挂着的工牌。
刘鸿远和顾明都心头一跳。
刘鸿远想起牺牲的那些鲜活面孔，将对讲机频道更换到之前刚刚拨给他的武装组，沉声道：“派三架武装直升机到谷坡主干道，随时接应，另外，把丽楠街道、新安镇和第二大道范围内区域全部包围封锁。”
这片区域已经是以主干道为中心方圆一千米内的所有区域。
这样一来，如果真的出了事，还能防止影响扩散。
顾明尽量保持着冷静，同时朝所有的专家组下命令：“分析组，痕迹检验科和法医听到没有？立刻分析直播里那具尸体的死亡原因！建筑组和地理组的专家呢？对比周围环境差异，还原这里发生过的情况，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
因为情绪激动，顾明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调出现在出现在二队镜头里的所有车主，查验他们的人际关系，有没有和之前‘新世界’成员名单牵连！任何关系都汇报给我！”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一条条有可能的线索都被罗列出来，交给了顾明。
“车身有严重炭化痕迹……剧烈的大火或者爆炸……”
“头骨疑似枪伤……符合弹孔直径的枪支型号有……右臂非正常断裂……”
“高架坍塌……两条道路重合……地面上有密集射击痕迹……车辆型号和车牌两边基本全部吻合，但尸体上方的车辆不在其中……”
“共三个车主和‘新世界’名单有关系，一个住在筒子楼窝点附近，一个是赵元伟的大学同学，还有一个之前在‘新世界’名下的酒吧工作……”
顾明喃喃着，又道：“这三个人今天为什么走这条路？”
结果很快被调查出来。
筒子楼附近的住户叫做耿梨，今天因为工作，需要去隔壁区调研，已经打电话给两边公司员工确认。
赵元伟的大学同学叫冯一慈，家里人生病，请了假回家，病历和记录有据可查。
还有一个之前在酒吧工作的叫唐平，酒吧被查处之后，现在在一家超市当送货员，今天是进货日，他开车去给超市送货。
“哪家超市？”
顾明问道，同时调出了地图：“从哪里进货？”
下属回答：“友好超市，一家连锁店，供货渠道统一在海虎区，走这条路没错。”
顾明用手指勾画着路线，忽然一顿：“不对！他如果是给超市进货，走这条小马路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走主干道！从友好超市到主干道没办法直接过去，反而需要多绕三公里路！”
顾明立刻道：“查这辆车的轨迹！”
这辆车用过导航，轨迹立刻展现在了顾明面前。
它不仅绕了路，而且还绕了不止三公里，直接无缘无故兜了个圈子！
刘鸿远在旁边唰地站了起来：“这个人是‘新世界’的？！”
顾明却没有说话，只是再一次调出了特大车祸现场的画面，十三辆车子的残骸已经陆续被拖走，大车的火焰也已经熄灭，期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车祸现场附近已经全部被特调组封锁，根本不可能有人靠近，所有车子里里外外都已经调查过，没有任何异常。
——出事情的根本不是车祸！
顾明盯着屏幕，忽然苦笑道：“不是车祸！”
刘鸿远一愣：“什么？”
顾明抓了抓头发，深吸一口气，叹息道：“如果这个唐平真的是‘新世界’的人，裘志勇的死就不是车祸导致的，而是因为我们为了掌控直播局面封锁主干道导致道路拥堵，正好把他的车堵在了这里！”
换而言之，如果没有直播，没有他们的行动，那么这辆车本该正常地路过这里，行驶向海虎区。
正是因为他们的拦截，才让这辆车停在了这里，进一步引发了后续。
蝴蝶效应……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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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调组的人，怎么会死在这里？？？】
【卧槽，特调组刚才肯定已经派人去主干道了，难道这个裘志勇就是其中一个？！】
【有人在附近吗？说一下情况？】
【人在主干道上，有点慌，前面好像突然堵住了，好多人都下车了，我是不是该赶紧跑路，在线等，急】
【前面的别犹豫，快跑啊！】
【特调组的尸体既然已经出现在未来，就说明事情注定会发生，还发个几把弹幕，快跑！！！】
【不应该，不对劲，就算特调组有人死在这里，尸体也不应该留在这里没有带走】
【除非……】
【特调组没办法把这具尸体带走！】
【卧槽卧槽卧槽】
【细思恐极】
【@飞鸟】
【@特调组】
【哈人，我头皮发麻了都】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特调组肯定看见了，等特调组消息】
“裘志勇？！他怎么会死在那里？！”
顾明和刘鸿远看着屏幕上林仞手上的那张工牌，神情骇然，就像是见了鬼。
裘志勇，正是刘鸿远派去主干道的二队一员，而且是负责拍摄的那一个！
现在他拍摄的画面，还连接在顾明的电脑屏幕上，就在直播间画面的旁边呢！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边的画面，轻微晃动的镜头里，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
马路被阳光晒得微微发光，左右绿化带在风里沙沙摇动，近处只有特调组的人在检查和站岗，安安静静，而后方的车辆都已经被路障阻拦，全都只能选择绕路。
此刻或许是因为直播的影响，越来越多的车子并没有从右车道开走，而是停了下来，直接堵住了路口，导致后面车辆也无法离开，不停地遥遥鸣笛示意。
“嘟嘟嘟——”
“前面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不走啊？！我特么还有事呢！耽搁了你们赔啊！”
“你没看直播？”
“什么直播？前面有小瘪三在搞直播才让路堵了？”
“不是不是，末世直播，你没听过？好像前面死人了！”
“欸，那边那个是不是和直播里那张证件照有点像？”
“还真是……”
“那他不是要死了吗？”
许多车主下了车，拿着手机在往裘志勇这边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场面越来越混乱。
特调组的人当然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戴着摄像头的裘志勇转过头，和另一个特调组成员说了两句，后者就准备走过去准备维护秩序，疏散人群。
那特调组成员拿了一个扩音器在嘴边，一边走一边大声道：“特调组办事，不要在这里停留！都上车，往旁边绕路，否则按妨碍公务进行逮捕，拘留15天起步！”
但这条主干道上本来车流量就大，车祸已经把另外一条路封锁，此刻唯一的右侧岔道又被堵住，后来的车辆越来越多，哪里有那么快疏通，甚至还有越堵越厉害的趋势。
裘志勇拿起对讲机，而刘鸿远沉默着和顾明对视一眼，接了起来。
裘志勇一头雾水地问道：“刘组，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看了一眼那边正在拍摄的人，不太自在：“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都在盯着我看？”
刘鸿远深吸一口气：“没事，没事，你先原地待命，不要靠近任何车辆，把摄像头先交给小王，等下我派人过来支援，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好的。”裘志勇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听从上级命令，把摄像头给了旁边的同僚。
摄像头一转，拍到裘志勇年轻的正脸，以及他脖子上挂着的工牌。
刘鸿远和顾明都心头一跳。
刘鸿远想起牺牲的那些鲜活面孔，将对讲机频道更换到之前刚刚拨给他的武装组，沉声道：“派三架武装直升机到谷坡主干道，随时接应，另外，把丽楠街道、新安镇和第二大道范围内区域全部包围封锁。”
这片区域已经是以主干道为中心方圆一千米内的所有区域。
这样一来，如果真的出了事，还能防止影响扩散。
顾明尽量保持着冷静，同时朝所有的专家组下命令：“分析组，痕迹检验科和法医听到没有？立刻分析直播里那具尸体的死亡原因！建筑组和地理组的专家呢？对比周围环境差异，还原这里发生过的情况，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
因为情绪激动，顾明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调出现在出现在二队镜头里的所有车主，查验他们的人际关系，有没有和之前‘新世界’成员名单牵连！任何关系都汇报给我！”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一条条有可能的线索都被罗列出来，交给了顾明。
“车身有严重炭化痕迹……剧烈的大火或者爆炸……”
“头骨疑似枪伤……符合弹孔直径的枪支型号有……右臂非正常断裂……”
“高架坍塌……两条道路重合……地面上有密集射击痕迹……车辆型号和车牌两边基本全部吻合，但尸体上方的车辆不在其中……”
“共三个车主和‘新世界’名单有关系，一个住在筒子楼窝点附近，一个是赵元伟的大学同学，还有一个之前在‘新世界’名下的酒吧工作……”
顾明喃喃着，又道：“这三个人今天为什么走这条路？”
结果很快被调查出来。
筒子楼附近的住户叫做耿梨，今天因为工作，需要去隔壁区调研，已经打电话给两边公司员工确认。
赵元伟的大学同学叫冯一慈，家里人生病，请了假回家，病历和记录有据可查。
还有一个之前在酒吧工作的叫唐平，酒吧被查处之后，现在在一家超市当送货员，今天是进货日，他开车去给超市送货。
“哪家超市？”
顾明问道，同时调出了地图：“从哪里进货？”
下属回答：“友好超市，一家连锁店，供货渠道统一在海虎区，走这条路没错。”
顾明用手指勾画着路线，忽然一顿：“不对！他如果是给超市进货，走这条小马路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走主干道！从友好超市到主干道没办法直接过去，反而需要多绕三公里路！”
顾明立刻道：“查这辆车的轨迹！”
这辆车用过导航，轨迹立刻展现在了顾明面前。
它不仅绕了路，而且还绕了不止三公里，直接无缘无故兜了个圈子！
刘鸿远在旁边唰地站了起来：“这个人是‘新世界’的？！”
顾明却没有说话，只是再一次调出了特大车祸现场的画面，十三辆车子的残骸已经陆续被拖走，大车的火焰也已经熄灭，期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车祸现场附近已经全部被特调组封锁，根本不可能有人靠近，所有车子里里外外都已经调查过，没有任何异常。
——出事情的根本不是车祸！
顾明盯着屏幕，忽然苦笑道：“不是车祸！”
刘鸿远一愣：“什么？”
顾明抓了抓头发，深吸一口气，叹息道：“如果这个唐平真的是‘新世界’的人，裘志勇的死就不是车祸导致的，而是因为我们为了掌控直播局面封锁主干道导致道路拥堵，正好把他的车堵在了这里！”
换而言之，如果没有直播，没有他们的行动，那么这辆车本该正常地路过这里，行驶向海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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