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乌龙事件(10)_青春期乌龙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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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乌龙事件(10)

  他转过头看着我:“你说啊。”

  “你过来我跟你说。”

  “爱说不说,我就不过去。”

  “哎你……”我还没来得及说,绿灯亮了,刘杨开始蹬车,我只好也跟在后面骑起来。

  “刘杨快骑,别让他追上咱们。”边岩在前面说。

  刘杨听了这话,速度果然快起来,边骑边喊:“抢亲了抢亲了……”

  我也跟着加快速度,恨不能真一把拽过边岩。

  边岩笑嘻嘻地看着我跟着他身后骑,嘟起下嘴唇,朝我做了个鬼脸。

  他怎么能可爱成这样?

  终于又到了红灯,我往前骑了骑,和边岩并列,偏过头和他说:“边岩,我真有事要和你说,重要的事,你过来坐我的车。”

  刘杨转过头含笑看我一眼:“装正经。”

  边岩看了我几秒,快绿灯的时候,终于从刘杨车上下来,说了句“给你点面子”坐到了我的车后座。

  他坐过来,我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只顾闷头往前骑着。他也不问我有什么事,安安静静地坐在我后面,什么话都不说。

  我几次想开口,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我暗自叹了口气:昨天伤人的话说得那么利索,今天要道歉怎么就那么难以启齿呢?出息呢卢沛?

  过了一会儿我又自我鼓劲:眼一闭嘴一张就说出来了,边岩这死小孩看着倔,其实哪跟我真生气过啊。

  我就这么跟自己别扭了一路,快骑到校门口的时候,终于鼓足勇气,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这声音太小,说出来我自己都怀疑边岩能不能听见。

  他也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在我背后说了声:“啊?”

  我闷头骑了几米,提高了声音又说一遍:“对不起。”

  他不做声了,什么回应都没给我。

  “边岩?”我看不见他表情,有点紧张。

  “没关系。”隔了几秒他才说,声音也低低的。

  我突然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想能转过身去抱抱他。可我不能,我骑着车,即使不骑车,我还是不能转身抱他。

  静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叹了口气:“唉,卢沛你呀,考不好就考不好了,不就一次月考嘛,你天天抄我作业,能考好才怪呢。”

  原来他以为我是因为没考好才心情烦躁。

  唉,也好,省得我自己找借口解释了。

  你看我的边岩多好,默不作声地给我找好了借口,我的任性和乱发脾气都有了正当理由。

  我心里一阵酸涩,暗暗骂自己不是东西,以后我得对边岩好点,不只因为我喜欢他,还因为他本来就值得呀。

  第10章合唱

  到了学校停车场,边岩站在一旁等我们锁车,车锁好后,我们四个一起朝教学楼走。

  走到二楼,方啸和刘杨跟我俩道了声别,拐了进去,我和边岩则继续爬着楼梯。

  “数学老师让把卷子订正好,你订正了吗?”

  我有点心虚,挠挠头说:“没……”

  他把背在后背的书包撂到胸前,低头从里面抽出几张试卷递给我:“要看我的么?”

  我伸出手去接那几张卷子:“要,我正愁一会儿老师检查呢。”

  他却不撒手,斜了我一眼:“怎么谢我?”

  我胳膊一伸去揽他肩膀,嬉皮笑脸地讨好他:“牙牙你最好了,哥放学给你买甜筒,啊?”

  他“切”了一声,手指松了劲,嘴里却说:“不准叫我牙牙。”

  说起来牙牙这个外号只有我们四个知道,不过历史却颇为久远了。那时候我们还穿着开裆裤,牙还没长全的边岩口齿不清地告诉我们他叫牙牙,我们仨学着他的发音,一直这样叫到了幼儿园。不过上了幼儿园之后,边岩学了汉语拼音,吐字也逐渐标准,再也不准我们叫他牙牙。我们仨虽然后来改了口,但还时不时拿来打趣他。

  到了教室,我把书包塞到桌洞里坐好之后,把我自己和边岩的卷子在桌子上铺开,开始对着订正错题。

  边岩的卷子写得满满的,我刚展开时被唬了一跳,仔细一看才知道他把选择题和填空题的简要步骤都写在了空白处。

  我心里默默感叹,要么边岩能得满分呢,题都做对了还一题不落地写上步骤,这种态度就足够感动考神了。

  经过月考一役,全班哀鸿遍野,尤其是数学,我们班平均分69,还没达到及格线。

  数学老师可能看全班都垂头丧气,正式讲试卷前给了我们一点安慰:“大家也不要精神这么低落,这次试卷的确难度大了一点,主要是出卷子的老师看大家开学一个月心都没收回来,想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让你们知道自己还差得远,还得使使劲。所以考得不好也不需要太自责,并不是说你们就像试卷上的分数那么差劲。”

  这番抚慰人心的话说完,数学老师也没忘在末尾添上一句:“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咱们隔壁班的边岩同学还是得了满分,都是我教出来的学生,为什么差距能这么大,大家可以自己想想。”

  就这样,边岩成了八中高一年级第一个人尽皆知的学生,因为几乎每个班的老师在说完试卷难度较大之后,总是话锋一转:“话虽如此,13班的边岩同学还是得了满分,大家可以对比一下看看差距。”

  边岩很快在其他班成了只闻其名不知其人的传奇人物,比总成绩全校第一的那位同学还要出尽风头。

  成绩好一点的学生虎视眈眈:这谁啊第一次月考就锋芒毕露?

  成绩差一点的学生顶礼膜拜:我还没考到一半分数人家居然考了满分?

  比如我那个考了全班第五的同桌就一脸好奇地问我:“边岩?是不是天天和你在一块那个男生?”

  崔放也打趣我:“哎卢沛,你那个小竹马那么牛叉啊。”

  我下巴抵在课桌上,看着边岩试卷右上角龙飞凤舞的“150”,觉得我要喜欢不起边岩了。

  喜欢边岩的人会越来越多,而我只是离他很近却并不优秀的那一个。

  可我又不能停止喜欢他,因为我发现自从我意识到自己喜欢边岩之后,这种情绪就像疯长的藤蔓一样,爬遍了我身体的每个神经末梢,我越来越喜欢他。

  我直起身子,抬头看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写画画,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得变得好一点,我得努力让自己配得上边岩。

  就算边岩不可能喜欢我,我也得拥有让他喜欢我的资本呀。

  数学课下课之后,我去隔壁班把试卷还给边岩。

  “都会了?”他接过试卷问我。

  我语气不确定:“差不多了吧……”

  他把试卷卷起来,在我头顶打了一下:“不会就问,跟我你还要装啊?”

  “哎,知道啦。”我罕见地在他面前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嘛,装得再像也瞒不过我啊。”

  临进教室前,他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唉,可恨智商不能传染,不然让我勉为其难地多跟你待会儿也行啊。”

  我被他这话说得心里一暖。

  谁知他刚迈进教室,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往后仰了下身子看着我:“哎?不对啊,万一你把我传染了可不就糟了?”

  “……”

  你看看吧,这死小孩还是这么欠揍,上一秒还装得善解人意,下一秒就本性毕露。

  算了,不把他揪过来暴打了,谁让我喜欢他呢。

  这次月考之后,整个高一级部的大楼里气氛都沉闷了很多,课间的走廊上玩闹疯跑的人数逐渐减少,大家都开始意识到“人外有人”这四个字的含义。

  就拿我那个考了全班第五的同桌来说,刚开学的那一个月他上课时偶尔还干点与课堂无关的事情,月考之后就聚精会神地听起课来,他还告诉我他在原来的初中里是要考全校第五的。

  唉,谁让八中就是这样一个人才云集的地方,开学伊始就让你认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弱。

  大概是级部主任觉得这种低沉的气氛不太好,十一月份的时候,学校宣布要在高一级部举行班级合唱比赛。

  这消息由班主任公布之后,并没有在班里激起多大水花,大家只是兴致缺缺地“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不过等老师离开教室之后,很多人开始抱怨在学业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学校是疯了才想要举行合唱比赛。

  “唱国歌得了,谁都会,还省去排练的时间了。”坐我后面的女生开玩笑说道,随即引起四周同学的一片附和。

  我想学校大概不是疯了,是怕大家天天闷头学习给学傻了。

  不过,虽说嘴上抱怨不断,真到了要选歌的时候,全班同学还是兴致颇高。

  “唱周杰伦的《三年二班》吧,多现实,前奏就震惊全场。”

  “难度太大了吧?学起来那么费劲,不行不行,pass掉。”

  “国歌不费劲,难道能真唱国歌啊?”

  “不然唱《童年》?应该差不多都会吧。”

  “三十个班里有一半估计都唱《童年》,另一半唱《同桌的你》,能不能有点新意?”

  “对对对,肯定还有唱《奔跑》和《隐形的翅膀》的。”

  就这样,班主任本来想让我们利用做课间cao的二十分钟定下曲目,但没料到大家七嘴八舌地一直讨论到上课铃响也没达成共同意见。

  人多嘴杂,一个意见提出来紧跟着就会出来反对声音,班主任只能拿黑板擦在讲台上拍了几下示意大家安静:“我看大家一时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这样吧,每个人在刚刚提到的那些歌名中选一个写在小纸条上,收上来我统计一下,下节课我来公布结果。”

  第二天上课之前,班主任告诉我们最终定下的曲目是SHE的《星光》:“歌词很有寓意而且不落俗套,咱们14班的同学很有眼光。”

  一个星期之后,全班同学都把这首歌学了个差不多,课间休息的时候总能听到哪个同学随口哼出几句。

  班主任挑了一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给我们请来了音乐老师作指导。由于我们班和13班是同一个音乐老师,她索性把两个班全都拉到了cao场上排练。

  到了cao场,两个班按个头分别排成四排,面对面站着。音乐老师给我们调整了一下队列,然后站在中间说:“两个班的音乐生站出来一下。”

  我们班站出了一男一女,13班站出了一个女生。

  “14班正好你俩当主唱,13班少一个是吧?”音乐老师个子有些矮,她踮起脚尖朝13班的队列里看了看问道:“哪个男生唱歌不错?毛遂自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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