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番外2-吉祥_千金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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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番外2-吉祥

  自小聪子和我们就不是一路人。

  我和辉子在对着日本动作片里面的尤物研究哪种做法会使高|潮来得更快更猛的时候,聪子一脸好学生的孙子样陪着她坐在大院门口三楼靠窗的阳台读书写字。

  那次我抱着球看到院子里的长椅上坐着他俩,她两只手挽着他的胳膊,脸靠在他背后的一侧,睡得很熟,而聪子,低着头在一本敞开的册子上写着字。

  可能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抬头看我一眼,然后用手势说该去哪儿玩儿去哪儿玩,别把人弄醒了,我也用手势回他,一个人玩儿多没劲,一起去。

  他皱着眉头,指指手中的书本,又指指她,比划着作业还没写完。

  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凑过去看了眼,因为吃惊心底想什么嘴上没留神就跑了出来:“你模仿她的字?!”

  ……

  她靠在他背后的脸动了动,改为埋在他背后,蹭了两下抬起头,抓着他衣服在脸上擦了擦,就像刚睡醒的猫一样,折腾一番才能回到现实,聪子回头看她一眼,然后瞪了我一眼,她眯着眼睛哑着嗓子跟我打完招呼懒懒的问:“做完几套题了?”

  “这一套快了。”

  她说:“你以前写的挺快的。”

  他无奈的回道:“小姐,你刚睡了半小时。”

  ……

  晚上辉子喊我去他窝里说又有大片消遣的时候,我提议:“喊上聪子吧。”

  辉子笑骂:“你能把他从千金家弄出来算你本事。”

  我嗤笑:“这没穿衣服的总比穿衣服的更有诱惑力吧。”

  辉子笑着说:“那得看是谁吧,对你我,当然是没穿衣服的更有意思。”

  我那天很意兴阑珊,电视里女人的叫声再大也没了感觉。

  记起我们高二那年,大院里新搬来一个同龄小子,对大院的微妙关系还没觉察,吵吵嚷嚷说看上文昭了。

  那一伙包括聪子在内都听了个一清二楚,黎哲说:“你闹吧,不怕挨揍就继续吆喝。”

  聪子却极为淡定的吃着玩着继续和大家闹着。

  只是出门的时候,他在门口站定,冲那小子招了招手,我觉得不妙,黎哲刚“哎~”了声,那人已经不明所以的走到了他跟前,聪子一脚就踹人家小腹上了,那人连哼都没来得哼就沿着门外的石阶滚了下去,再抬头脸上都挂了彩,一脸的不明所以,聪子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到了他跟前踢了踢他的腰,平静的说:“你还没听说吧,文昭是我的。”

  我又想起她靠在聪子背后的那个侧脸,睡得极沉,而聪子,低头的瞬间,有什么撞进了我脑中,叫做嫉妒。

  我和聪子升高三的那年暑假,她走了,连跟我们招呼也没打就去了乡下。

  聪子肩上的伤还没好就离了家。

  那件事情大院里人人都讳莫如深,我妈说:“黄家小子看着挺聪明的,净做傻事。”

  聪子回来后一如既往的跟我们玩着闹着,甚至也加入了我们大片的分享队伍,像是什么都没变,像是那个叫文昭的丫头就没在我们之间存在过。

  碰到她的时候是我大四那年,我回头望去,她站在人群中,眉眼含着无奈的笑意,恍如隔世。

  一如初中校庆的时候,她笔直的站在人群中,白色衬衫,蓝色短裙,红色的领巾,辉子吹了声口哨,好多低年级的女孩回头望过来,她也是,带着好奇和诧异,看到辉子,露齿一笑,她笑起来极为好看,眉眼弯弯,似乎笑进心底。

  我边上的聪子也吹了声,她依然回头,似乎脸上笑意还没退,只是送了他一记白眼。

  聪子望着她的表情,却跟吃了蜜一样的甜。

  我恍惚觉得她回头的时候马尾在脖颈后扬起的优美曲线,是这世上顶顶好看的弧度。

  她一直在这里,吉利没提过,张熹微没提过,我想,我何必多此一举。

  有的时候欲望就像个无底洞,你会忍不住像命运索取更多更多,看着聪子抬手间就把人抢走了,听着黎哲说:“你这出戏可帮了聪子大忙了。”

  我收紧拳头,笑着回了句:“滚一边儿去!”

  黎哲站起身,拍了拍我肩膀:“一把锁一把钥匙,文昭是聪子的那把钥匙,我们不一样,咱们是□□也是万能锁……”

  我们不一样,我永远都和聪子不一样。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三天两头的找借口纠缠她,关系还是局限在旧识,他不足半年就能敲锣打鼓和她美美的过起小日子。

  可我在听到她默认同居的那刹那,依然维持不住一贯的毫不在乎,我心底那个埋藏多年的旧疾终于复发,只觉的字里行间能让她不好过才痛快。

  看她离开的背影,我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无耻的,就像我骂吉利一样:“你跟个怨妇一样沾些嘴皮子上的便宜有劲吗?”

  不愧是亲兄妹,我也没什么不同。

  世事难料,她又走了,这次走的彻底。

  聪子在她刚走后的一段时间几乎失去了一切社交活动,黄家把聪子接回了家。

  吉利经常去看他,我去瞧过,他坐在阳台上抽烟,我过去拿下他手中的吸了口,呛人的厉害,看他又点了根徐徐抽着,我看着手中的烟雾对他说:“她很好,你这样,白糟蹋自己。”

  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坐在阳台上,连姿势都没换过。

  我想起辉子躺在医院里望着天花板问我:“你说我们把文昭的行李偷出来是对了还是错了。”

  我漫不经心的说着谁知道。

  辉子叹着气:“感情这东西真他妈是个奢侈的玩意儿!”

  我心也跟着沉下去。

  他重新回到我们圈子,好像一切雨过天晴,一如他当年离家出走的时候,可谁都看出有什么不一样,不知道什么东西扎根在心底,我们哥几个再也看不清摸不透。

  我爸当着我的面对我妈说:“你看聪子,人家也不继承老黄的衣钵,怎么人家年纪轻轻就这么老成。”

  我妈不太赞同的说:“我怎么看着黄家小子有点儿太阴沉了。”

  那次几个人一起摸牌,有个哥们吆喝着问辉子:“你B大对面是不是有套闲着的房子,借哥们住两天。”

  辉子说着好啊,很快反应过来又问了遍:“什么?”

  那人笑着说:“想追B大一妞,近水楼台,我先住几天。”

  我随意的看向聪子的方向,他坐在女人边上,漫不经心的笑着,还细声细语的指导着打哪张牌,辉子目光扫过来的时候,他似乎没在意,只是摸了一根烟含在嘴边儿,那女人想要帮他点,他轻拍了她手一下,自己动手嗤啦一声,火柴发出荧荧蓝光,他的脸色也在昏暗的房间内随着火焰跳动……

  辉子冷淡的说:“不早说,那房子早八百年前就输给别人了。”

  聪子身边的这个女人跟了他有两个月,辉子说我前段时间发现一人,带过来吓你一跳,然后我就看到了,她跪在地上给辉子点烟的时候,侧脸在朦胧的光线下似极了一个人。

  聪子手伸过来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他,那一瞬间他眼中的失望几乎难以掩饰,侧面乍看之下很像,可正面却是不同的人,聪子很快的笑了:“叫什么名字?”

  辉子说一个朋友新开的酒吧,拉我们几个去捧场,到了才知道是她。

  聪子那天没来。

  那女人笑着对我们说:“我们分了,”指着店面说:“看看,分手费。”

  她喝醉后媚眼如丝的看着我:“我看你老偷看我……”

  那天我鬼使神差的就跟着她上了楼,那夜我从未有过的疯狂,就像这些年压抑在心底的东西忽然爆发,她在我身下尖叫哭泣求饶,我眯着眼睛看她,就像看到了我心底埋藏的那道疤痕……

  第二天我穿衣服的时候,掏出一张支票,她忽然开口问我:“我长的很像她?”

  我的笔在纸上一顿,抬头看她,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露在外面的身体上触目惊心,侧脸在阳光下却是那么的不真实。

  我心底莫名的烦躁,手上不停地划了几笔,撕下来扔在床上。

  我出门的时候,她在我身后说:“他没碰过我……”

  那天我喝醉了,笑着对辉子说:“我好多年前就看中了一桩大买卖……”

  辉子笑道:“那就别犹豫了!什么买卖你不敢做啊。”

  我继续说道:“我想了很多年很多年,越来越想,得不到更想,可有这么一个人大家都觉得买卖理所应当是他的,都说他比我更想,我嘴上也说是,是他的买卖,别人就应该想都不要想,可你知道我心底怎么想的吗,知道吗?”我拍着胸口问他。

  辉子吃惊的看着我:“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我还是笑:“不过他也没做成那桩买卖,大家都替他可惜,可我心底不可惜,一点儿也不可惜,我找着个差不多的买卖,可他不屑于做类似的买卖,他不屑,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嘿嘿的乐着,辉子夺下我手里的杯子:“你喝多了……”

  我摇头:“我今儿算是明白了,这叫什么,我想想,这叫……”

  终于想起来了:“哦,这叫曾经沧海难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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