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他为什么要认 “太傅,那是孤的册子。……_拢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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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他为什么要认 “太傅,那是孤的册子。……

  他是什么意思?不满足于此?

  曲凝兮这回反应迅速,立即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摇晃着小脑袋,闷声闷气道:“这个不行,我们这样不太对……”

  私相授受已是出格,怎能亲昵至此呢。

  “孤也不需要这种安慰,”裴应霄被她的敏捷看笑了,道:“心情不好是骗你的。”

  “啊?”他居然骗人。

  曲凝兮目露指责。

  “有些东西日日夜夜存在,并不只特定在这一段时间。”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今日,无需低落。”

  曲凝兮眨眨眼,没听懂。

  总感觉好像是在意有所指。

  若是说陆家的伤痛,确实无时无刻不存在,对于至亲而言,不是悼念的日子,难道就不疼了么?

  时隔多年,或许已经麻木,今天就只是纯粹的做道场法事罢了。

  曲凝兮不欲探究太多,可是看着眼前的裴应霄,又难免心生好奇。

  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脱下虚假的面具呢?

  “其实,”她撤下了捂嘴的动作,道:“方才我询问了陆姑娘殿下心悦之物,想给你筹备谢礼。”

  “谢礼?”裴应霄伸手一掐她的脸蛋,“小晚瑜有心,孤甚是欢喜。只是不该透露到正主面前,怎么不藏着点?”

  曲凝兮一想也是,收到礼物的人真是半点惊喜都没有。

  “是臣女欠缺考虑,殿下马上忘掉吧……”

  “两只耳朵都听见了,如何忘掉?”裴应霄决定提一提要求:“不用心的礼物,孤不会收。”

  听上去还会退回她的谢礼?

  她这般小心翼翼,还不够用心么?

  “还有……”裴应霄一把揽过她的细腰。

  曲凝兮没防备之下,直直撞入他怀中,严丝合缝。

  她被禁锢住了,蜿蜒的腰线落入掌控,裴应霄一低头,似笑非笑的:“对孤的表妹提此,小晚瑜意欲何为?”

  曲凝兮心头一跳:“什么?”

  裴应霄温热的指腹捻上她的唇瓣,柔声道:“真是遗憾,表妹并未心系于孤。”

  所以你的算盘落空了。

  曲凝兮神色一僵,扭头躲开他的手指,想把脸埋起来:“殿下无需告诉臣女这个……”

  完了,他知道了……他看出来了?

  按理来说,明知自己会成为东宫妾室,都不会在太子妃候选人跟前故意如此,堪称挑衅。

  要么是不知轻重的愚蠢,要么就是刻意为之的刺探。

  是她做得太明显了么?

  曲凝兮怕得很,裴应霄太聪明了,还很敏锐,她完全摸不清对方对她的看法。

  他到底看穿了多少,又是抱着何种心思触碰她?

  是在玩弄她么?

  她在他眼中一定很蠢。

  蠢一点也没关系,不要杀她就好呜呜……

  曲凝兮微颤着,反手抱住裴应霄的劲瘦窄腰,细声细气道:“殿下,晚瑜一定用心准备礼物……”

  他在她耳边轻笑:“嗯,孤等着。”

  从白马寺回来,曲凝兮当真冥思苦想,要弄个‘用心’的礼物出来。

  曲婵茵拿着字帖过来找她时,她想过送太子字画。

  而后曲允邵缠着要把小匕首还给他,她又联想到武器,送一把佩剑似乎也不错。

  但最终,这些想法都被曲凝兮否决了。

  名贵但不够罕见的字画,未必能讨得欢心,裴应霄不像是醉心此道之人。

  至于佩剑,她没有门路,上哪去寻一把好剑?

  太子以温雅示人,也不适宜携带佩剑。

  映楚在一旁看着她纠结,忍不住笑道:“小姐,姑娘家手缝的香包,是最有诚意的了。”

  不是长辈至亲,都收不到呢。

  曲凝兮闻言,道:“我不擅女红,怕是拿不出手。”

  “殿下不会介意的,宫里不缺绣娘,那些精巧之物有什么稀奇。”

  映楚这么说,细想之下有些道理。

  她花银子去外头寻罗,怎么也比不上太子的私库,不如就动动手?

  曲凝兮窝在茴清苑里,开始做手工活,努力了两日,初见成效。

  这时,宫中发生了一桩事,二皇子惹祸了。

  一个小宫女坏了身孕,不慎撞到太后手里,把太后气得不轻。

  原以为是跟哪个侍卫胆大包天,秽i乱宫廷,谁知几个嬷嬷审问追查下去,得出的结果竟是二皇子!

  小宫女哭哭啼啼的全招了。

  恰巧,皇帝正在太后宫中陪她用餐,这么一捅出来,太后想帮忙遮掩一二都没法子了。

  况且,太后也没打算放过裴靖礼。

  和郑家议亲阶段,眼瞧着郑家的态度并不热络,别以为是皇子皇孙就能轻易求娶,就这品性,谁家好闺女敢嫁?

  小小年纪尚未娶妻,就搞出一个庶子来,传出去只会说皇家教养不当!

  太后早觉得该让二皇子出宫建府,方能自立,曲皇后却说不急。

  她怕陛下给封一个王爷,划分一块封地,一切岂不板上钉钉了?

  和太子相争名不正言不顺,何况有了自己的府邸,恐会疏远天家父子的感情。

  还是住在眼皮子底下方便些。

  谁知就这么和小宫女搅和到一起,宫里的女人,全部都属于帝王,二皇子这是逾越之举。

  更微妙的是,云昭仪也在此时被诊出喜脉。

  父子二人齐齐添丁,撞到一块,多少叫当爹的有些尴尬。

  天庆帝发了火,把二皇子叫到跟前狠狠骂了一顿,

  如此无法无天,不教训是不行了,他的一张老脸往哪搁。

  天庆帝当场让盛德传他口谕,拟一道圣旨,着令二皇子去守皇陵一个月。

  去跟祖宗们反省赎罪!

  曲凝兮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二皇子已经启程出京了。

  “昨日连夜就动身了,”映楚低声道:“陛下动了怒气,不让他多做逗留,还拒绝了皇后娘娘的求见,呵斥她教子无方,身为皇后,管辖不当。”

  映楚的语气满是看戏意味。

  先前,皇后捡到一纸情诗,想用这个做筏子,趁机污太子一手。

  这下可好,她的儿子直接庶子都揣上了,是谁秽i乱宫闱?

  曲凝兮跟着露出笑意,她高兴的是,二皇子离京,会让她的压力减轻不少。

  他自顾不暇,想来就不会一门心思对旁人做什么龌龊手段了。

  陛下与皇后,就是教子无方,前者并不了解他那一对子女的秉性,而后者了解,但是纵容。

  二皇子暂时蹦跶不起来了,只剩下一个明婳公主,她尚且处于避风头阶段,以此逃避和蒙弈淮的婚事,但不得不防。

  明婳得知王锦意为她作证,而后是否深入探查此事?她知道王锦意想娶她么?

  曲凝兮不仅让阿束暗中留意她,还厚着脸皮拜托了映楚。

  她没防备之下被明婳暗算过一回,绝不会再来第二次。

  如此过了几日。

  尚京的街头巷尾,不知从何处起的源头,突然在暗暗流传一个秘闻。

  说是太子殿下身怀隐疾,访遍名医,正重金寻求杏林高手。

  这等宫廷辛秘,最是让人津津乐道,闻者无不哗然,不消几日,就传遍了各处。

  换做别人也就罢了,居然说那位神仙似的太子爷!

  太子殿下芝兰玉树,朗月入怀,瞧着就不沾烟火气,跟那些世俗欲i望隔着十万八千里。

  可正是因为这样,似乎传言更加可信了!

  这世间,人食五谷,七情六欲,哪有谁生来断情绝爱的?

  他莫不是真有难言的苦衷?

  况且,上苍给了他这等尊贵身份昳丽容颜,总得收回去点什么,对其他人才公平,比如说雄风?

  小道消息很难揪出源头,而且人们对此事的兴趣难以遏制,他们震惊又好奇,还伴随着同情不忍,根本堵不住散播的速度。

  哪怕明面上不敢妄议太子爷,可暗地里有人煽风点火,已经许多人为此担忧了。

  风华绝代的太子殿下,有朝一日该不会遁入空门吧?

  谣言还引起了一部分反弹。

  有不少读书人崇敬裴应霄,翩翩君子克己复礼,他学识出众,待人温和,堪称天下学子典范。

  而这般洁身自好,居然被用来泼脏水,空口白话胡言乱语,何等侮辱!

  尚未娶妻身边就该干干净净,否则与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有何区别。

  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自身不修,何谈其他。

  读书人极为愤怒,差点就想把这事搬到台面上与人争论一番。

  谣言不一定止于智者,有时越是离谱,越广为流传。

  就连书院里的曲允邵都知道了,他们那群半大不小的小子,正是对雄风感到好奇的年纪。

  曲凝兮听说时,立即猜到了她的姑母。

  她亲耳听过皇后和绣湘谈论此事,是否因为二皇子被罚去守皇陵,姑母气急败坏了?

  曲凝兮的心不由沉了下去,没有人能阻止姑母的决定。

  她这样惹怒裴应霄,会牵连许多人。

  又过了两天,流言不止不息。

  不得不说,皇后这招很阴损,但却很有效,太子无法自证。

  就连文武百官都不能装聋作哑,心中愤愤,不好直接说让御医给殿下诊脉,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侮辱!

  大臣们索性趁机谏言,恳请陛下尽快定下太子妃,让太子成婚。

  这事以前提过两次,太子年岁到了,理应成家,为皇室开枝散叶,以定民心。

  但被陛下挡了回去,裴应霄本人也说不想过早娶妻。

  天庆帝未到不惑之年,目前龙体康健,臣子们便闭了嘴,不急于这一两年。

  可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不堵住悠悠众口,如何收场?

  他们不仅上了折子,人选都准备好了,提名陆家女与郑家女。

  天庆帝看了折子,在朝堂上面露不悦。

  二皇子刚惹事,太子就闹出这一茬,兄弟二人是故意的不成?一国储君传出这种谣言!

  他训斥了太子,并勒令他尽快解决。

  太子妃的事情没能落定,反倒是裴应霄需要面对一场无妄之灾。

  东宫上下哪能不清楚是谁的手笔,对曲皇后恨得牙痒痒,巴不得二皇子别回来了才好。

  转眼便是中秋节,宫里不筹办宫宴,大臣勋贵们得以在家中各自团圆,喝酒赏月。

  每年的春萝湖,都有画舫表演,在湖面上秀歌舞花火,很是热闹。

  曲允邵一直惦记着要去玩,周氏答应了他,早早定下一艘画舫,可就近观赏。

  安永侯府一家子都去了,就连叶姨娘,也得到恩典,可以随行出府。

  登船之前,曲凝兮在岸边的花灯摊上挑了三盏灯,姐妹三人各提着一个。

  曲允邵见状撇嘴:“小孩子的玩意儿,小爷我早就不玩这个了。”

  “那你把灯笼还给大姐姐。”曲婵茵一脸看不惯他的样子。

  “我不还,”曲允邵抬起下巴,哼声道:“免得便宜你得了两盏。”

  曲凝兮没理会他们,她见到了丁雪葵的小厮,对方跑上前来打招呼。

  “曲姑娘,六小姐刚才还念叨你呢,我们的船在那边。”

  他指了一个方向。

  曲凝兮道:“让她过来吧,看一会儿表演就能走。”

  本就跟丁雪葵约好的,可以提前下船到别处玩玩。

  那小厮点头麻利应了,回身过去传话。

  侯府一家上了画舫,慢慢悠悠驶向湖中心,这里有许多艘相似的船只,都是租来看花火的,围绕着中间那艘露天大船。

  中秋节的演出是固定节目,班子里的艺人身法娴熟,红飞翠舞,各展奇技,花火璀璨而又惊奇。

  曲凝兮坐下吃了点东西,没多久,丁雪葵就搭着过渡的小船来找她。

  原本说要带曲婵茵一块去玩,临走之前,丁雪葵挽过她的手,眼睛眨个不停:“不带了,今天不带了。”

  曲凝兮瞅着她奇怪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丁雪葵笑嘻嘻的:“今天改做大姑娘的聚会了,你二妹妹不算,下次再说。”

  什么大姑娘的聚会?神神秘秘。

  丁雪葵临时变卦,曲凝兮想了想,那就不带妹妹了。

  今日难得叶姨娘出来玩,让曲婵茵陪着她也不错。

  曲凝兮没有多问,跟周氏身边的柳婆子说一声,与丁雪葵坐上小船渡往岸边。

  街道上张灯结彩,人群熙熙攘攘,转了两条街,才到丁雪葵定下的酒家,在七里醉的斜对面。

  丁雪葵说原本想定七里醉,但去迟了一步,早就被抢光了。

  尚京真是不缺掏腰包的人,这种盛大节日尤其如此。

  曲凝兮也不挑,这个临街的雅间,凭窗眺望,能将大半夜景纳入眼中,视野不错。

  丁雪葵点了果子茶和荷花酒,并小菜若干,然后就把屋里伺候的几人都给赶到外头去。

  曲凝兮扭头看向她:“你作何故弄玄虚?”

  “嘘,”丁雪葵挤眉弄眼,一拍胸脯,“我这可不是故弄玄虚,有好东西给你看!”

  只见她遮遮掩掩的,从身上摸出一本小册子。

  小册子只比巴掌略大,制作精美,上层的书皮还是用丝帛包起来的,且绣了细细勾丝花纹。

  “这是什么宝贝?”曲凝兮瞧着,它模样崭新,也不像是珍贵古籍。

  “保管是你没见过的,”丁雪葵轻咳一声:“出阁的女子才可以看它。”

  她这样解释,倒让曲凝兮更加好奇了,直接伸手拿过,翻开查看。

  图册虽小,但内里笔迹清晰,画风明了,还是带彩上色的。

  两个小人各种姿势打架!

  还是不同性别的!

  曲凝兮睁圆了眼睛,倏地看向丁雪葵,她知道了,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闺房之趣’。

  以前一知半解,现在看了图册,顿时恍然大悟。

  包括男女之别,别在何处,也是一目了然。

  稍作联想,原先雾里看花的状态,一扫而空。

  “这个秘戏图,许多男子都看过呢,偏偏瞒着我们女子!”丁雪葵竖起眉头:“还好我们现在知道了。”

  “……”曲凝兮受到了震撼,感觉它会烫手一般,立即给丢回桌面上。

  丁雪葵多少也有点不好意思。

  但在小姐妹面前,还是决定厚起脸皮,一同研究。

  “你说……他们竟然随身携带棍子,无人察觉,平日里衣袍之下丝毫不显端倪?”

  完全不被察觉,未免藏得太好了吧!

  曲凝兮抿了抿小嘴,道:“可能……是绑起来了。”

  就跟她缠胸一般?

  不过女子再怎么遮掩,多少会有点弧度,男子却完美藏匿。

  册子里开头就出现了棍子,墨迹将它涂黑了,高昂支起,没有解释它的由来,两人无从探知更多。

  丁雪葵突发奇想:“会不会有的人没有这个东西?”

  “……是这样么?”

  曲凝兮无师自通,立即想到这段时间沸沸扬扬的隐疾一事。

  隐疾,不能人道,她一直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病,那会不会……

  她垂眸,眼神落在册子上,道:“许是有的棍子折损,坏了呢。”

  那就是隐疾。

  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都不能轻易割舍,更遑论其他物件?

  皇后以此攻击太子,不可谓不毒。

  而裴应霄遭受到如此私密的猜测,着实令人同情。

  曲凝兮不由叹气,这回,姑母怕不是真的惹恼了东宫。

  她不会同情皇后,一切是她自主选择走上对立的那条路,有什么结果那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她只是担忧侯府,侯府因皇后而兴起,估计也会因皇后而没落。

  因果循环罢了。

  “晚瑜,你突然想什么呢?”丁雪葵在她跟前招了招手。

  曲凝兮回过神,道:“没什么。这东西还是别看了,容易招惹口舌。”

  “我就是好奇嘛,”丁雪葵皱皱鼻子:“谁让他们藏着掖着,结果这么丑。”

  她的语气不无失望。

  正嘀咕着,雅间的门口被咚咚敲响,丁雪葵的丫鬟推门进来。

  丁雪葵眼明手快,连忙把秘戏图用袖子给盖住了。

  她两手搭在桌面上,问道:“怎么了?”

  丫鬟掩上房门,进来笑着小声禀道:“六姑娘,大长公主安排的那位公子来船上了,大长公主叫你回去呢。”

  “什么?”她要跟人相看啊?

  曲凝兮笑了笑:“你去吧,我们改日再约。”

  丁雪葵决定去看看,因为她四姐的缘故,她还没跟哪位公子私下接触过呢。

  这机会不容错过。

  只是……袖子底下盖住的东西……

  丁雪葵一手拉过曲凝兮的衣袖,替代她的动作放在桌上,小声道:“我带着不方便,先放在你这里?”

  曲凝兮略一犹豫,点头应了:“好。”

  反正她差不多也要回船上去了,不见其他人。

  丁雪葵带着她的侍女先行离去。

  曲凝兮把小图册塞进袖兜里,叫映楚进来,一起品尝茶水点心。

  这样热闹的日子里,贪图了一时清静。

  楼上夜景虽好,万家灯火,却不好久留。

  曲凝兮待得差不多,与映楚退了出来。融入那满街的欢声笑语之中。

  巧得很,从酒家出来,迎面撞见了一群人,定睛看去,竟是东宫的属官们。

  他们正从斜对面的七里醉出来,中间被簇拥那人,赫然是裴应霄。

  曲凝兮愣了愣,发现不仅太子的家令官们随行,就连太师太傅二位大人也在。

  莫约是殿下款待了两位师者。

  她踌躇着是否要上去行礼打招呼,还是及时避让开,但似乎对面的人已经发现她了。

  灯火阑珊中,婷婷袅袅的女子,实在惹眼。

  裴应霄微笑着走上前去:“曲姑娘。”

  东宫这群人,近日对曲皇后的火气不小,这会儿冷着脸一点头。

  曲凝兮半低着头,中规中矩的回了一礼。

  双方话不投机,若不是太子率先开口,或许没有这个额外的社交。

  错身而过之际,因为他们这群人堵了道,路人挤成一团,不知是谁撞到了映楚,连带着顶到曲凝兮,差点摔倒。

  好在她和映楚及时扶住彼此,站稳脚跟。

  曲凝兮没事,不过走出好几步之后,她隐约察觉,袖兜里的东西似乎丢了?

  上手一摸,空空如也,那本小册子掉了。

  “!”曲凝兮连忙回身看去。

  方才那么多人,没有谁发现她掉了东西。

  而就在她回头的那一刻,太傅聂一瑄眼尖瞧见了,弯腰拾起。

  “这是什么?”聂一瑄见到了小册子,下意识打开查看。

  街道上悬挂了那么多灯笼,只一眼,他就瞪着眼睛啪地合上了。

  虽说反应很快,但是身边的太师等人瞧了个大概。

  众人面面相觑:“谁的东西,居然掉了?”

  “当街买了这个也不藏好……”有人叹气。

  曲凝兮浑身僵直,头皮都要炸了。

  不幸中的万幸,没人看见是她掉的?

  但是这股忐忑的心虚劲儿压不下去,吓出一身冷汗。

  她正想强迫自己装作不知道的走开,便听见有人承认了。

  裴应霄浅浅一笑:“太傅,那是孤的册子。”

  “什么?!”

  众人震惊,齐齐扭头看他。

  谁敢说太子不行?!

  聂太傅哈哈大笑起来,道:“既然成册那就是书,书籍自有它存在的道理!改日臣要多送殿下几本!”

  太子中丞程骆明如实记下这一幕,不忘咳嗽提醒:“倒也不必,休要胡言。”

  而曲凝兮,完全不敢抬头了。

  她觉得……裴应霄是不是看见了?不然他为什么要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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