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绝望
耳畔是轻柔的丰盛，叶雨时站在黑夜中，一头黑发轻轻飘起，像是夜空中的仙子。
我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眼神一片呆滞，尽管我看不到我自己，但我也能想象到我现在白痴的模样，如同当初第一次看到叶雨时一般，瞪着眼睛傻乎乎的。
叶雨时貌似轻笑一声，或许她也和我一样，同时想到了当初的场景。
貌似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叶雨时没说话，转身就走，我就在她身后默默跟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却是忽然来到了一处公园。
这里面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叶雨时走进去，在一个凉椅上坐下来，我也跟过去，坐在她身边。
黑暗中，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许久之后，这尴尬的沉默终究被我打破了：“你最近还好吗？”
叶雨时没有看我，只是抬起头，看着晴朗的夜空笑道：“我还好啊，你呢？”
我点点头，也和她一样抬起头，这才发现头顶繁星点点，月光如同白雪一般飘洒下来，把我们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这种季节了。
“你骗我。”叶雨时的声音很轻柔：“你如果过得很好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你的意思是，我只有和之前一样，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才算是过得好吗？”我轻笑起来，不知为何，脑海里想到她当初“调教”我的样子，无奈摇头：“我说你啊，什么时候也应该对别人转换一下印象吧？”
“我难道说的不对吗？”叶雨时转过头看向我：“你老实告诉我，现在的你，真的很幸福吗？”
我沉默了，现在的我，真的很幸福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穷尽全力，追求的一切，是我自己想要的，还是我不得不要的。
犹豫许久，我叹了口气：“人究竟想要什么，谁能说的清楚呢？”
叶雨时白我一眼：“就知道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还能说出这么高深莫测的话了？”
我抽嘴角，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看不起人？我现在再怎么说也是国家公务员，你知道现在的公务员有多难考吗？
没有理会我的扯淡，叶雨时拢了一下裙子，低下头看着膝盖：“已经凌晨一点了。”
我没说话，叶雨时继续道：“明天，我就要结婚了。”
我知道她话语中的意思，可我没有接下去，也许在她心中，我就是贼心不死来抢亲的。可是就算我告诉她我的真正目的，她会相信吗？而且我的真正目的，真的是想要对付矮哥吗？现在就连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我低下头，轻声道：“你真的喜欢他吗？”
她转头看我，却是淡然笑道：“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必要呢？”
她说的对啊，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必要呢？林思睿很爱她，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婚对象了，而且和我不一样，他对叶雨时很专心，娶了她，一定会好好对她一辈子的。
比起我，她和林思睿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叶雨时就这么看着我，想要等我回应，可是我想到自己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只能低着头沉默着。
看我一直不说话，像是明白了我的想法一样，叶雨时起身走到了一旁的草坪中，像是怕鞋子会踩坏那些花草一样，她脱掉了鞋子，就这么赤着一双玉足，迎着月光慢慢地走着。
我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喉咙有些发堵，像是堵着一口痰一样，话都说不出来，我真的不甘心，看着她的背影，终于站了起来：“我说，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叶雨时走了一半，脚步却是停下来了，她依旧踩在草丛中，一双秀足被青草抚摸着，看上去充满了仙气。
我站起身，看着她的身影：“说真的，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证明自己，有资格给你说出这句话。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就算你自始至终把我当成一个过客，把我当成一个利用过的棋子也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啊？”
不知何时，我的眼前变得一片模糊。
叶雨时转过头，脸上带着无奈的笑，眼圈发红，我也一样，脸上在笑，但是眼中的泪水已经滴落下来：“你到底喜欢我吗？”
“别闹了。”
她只给了我这么一句话，我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等她的下文。
许久之后，她终于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月光：“唐森，我真的，从来没有希望过你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不适合，我只想让你当一个平凡的人，这一切，也是我没想到的。”
“别闹了，走你自己的路，可以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看着我的眼神，居然有些……可怜？
她在可怜我？
她在……可怜我？
她在可怜我！！！
不知为何，我压抑许久的心情，被她这可怜的眼神，给彻底激发了。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良久，才猛地睁开眼，一脚踹飞了面前的凉椅。
这椅子是铁质的，两边还放着两块大石头来固定，就这么被我拼尽全力的一脚踹飞出去，随着那震耳欲聋的响声，跌落在地。
这声音打破了周围所有的寂静，所有的风声，所有的昆虫鸣叫荡然无存，我看着叶雨时那呆滞的眼神，冷笑起来：“我的路，应该由我自己来选。”
“我曾经和你说过，我答应过一个人，我会改变这个国家，这个承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而且马上就要成功了！”
“无论如何，叶雨时，我真的感谢你！谢谢你，让我睁开眼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自己！谢谢你，曾经对我的帮助。因为那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唯一的一点光。”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叶雨时给我人生中的光芒，哪怕那丝光亮，比萤火虫的光芒还要虚伪、阴暗。
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身后的叶雨时再也没有发出过一丝声响。
就这么迷迷茫茫地回到宾馆，刚进门，龙女就抓着我拉到床上：“王八蛋，让姐姐等了你这么久！是不是又去和老情人约会……约会了……”
她本来气冲冲地来找我，但是看到我红肿的眼圈，和脸上的泪痕以后，终究把那些话收了回去。
我没有说话，倒头就睡，龙女在一旁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走过来，趴在我胸口：“别多想了，她也有苦衷。”
“你都看到了？”
“废话，我当然一直在盯着你。”
这家伙说漏嘴了，可也将错就错：“其实我之前在骗你，在你和叶阑珊对战的时候，叶雨时不止一次地看向了你，她看向你的眼神，那种感觉我只在张雪的身上看到过……看到那眼神的除了我，只有林思睿了，这恐怕也是他今晚为什么喝得酩酊大醉的原因。”
我笑了一声，声音很是落寞，龙女就拉住了我的手：“晚上是最后一场打擂台，但是因为你的缘故估计要取消了，明天他们就要结婚了，咱们的人也都安排好了，你……要小心。”
我知道她在提醒我不要意气用事，我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两个人就这么相拥而眠。
接下来整整一天，我们就这么睡了过去，中午吃了宾馆的午餐，继续睡觉，晚上龙女去叶家跑了一圈，比武招亲果然结束了，也就没有去凑热闹，直接跟着我睡觉。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们两人就起床出发，婚礼要正式开始了。
根据叶家的安排，这一次的婚礼是在我们省一座最高的山上举行，山顶峰有一座巨大的教堂，那里是所有人朝圣的地方，今天却改成了婚礼的举办地。
毕竟是大家族，各种礼节还是要注意的，今天一大早，就是新郎林思睿要去叶家总部，把新娘叶雨时抢走，带到教堂举办婚礼。
当我来到叶家总部的时候，却发现擂台还没有拆除，而且还移动到了正房的门口，把整个大门都堵住了。
龙女有些好奇，说这擂台为什么留在这儿？一旁叶家的年轻人就笑道：“新郎官等下要挑战这一个星期获胜的擂主，一共六……五位。”
这年轻人刚想说什么，却是看到了我，急忙改了口。
我无奈苦笑，原本应该七位擂主，但是因为我的原因，第六和第七就消失了。
不远处，我就看到一名老妇人牵着叶雨时的手，她的身上再度穿上了之前洁白的婚纱，脸上被白纱蒙面，龙女还在一旁抽嘴：“这是中西结合的婚礼吗？”
我让她不要乱说，不多久，林思睿的专车就来到这里。
这家伙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在众多林家兄弟的簇拥下，直接窜上擂台，看着一旁准备挑战的五个人，又看我一眼，笑道：“几位擂主，谁要上来啊？还是尽快吧，我等着赢取新娘子呢！”
一群人都笑起来，周围的气氛充满了喜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直接窜了上去：“我跟你试试！想赢取新娘子，要先过我这一关！”
这个上去的年轻人也是叶家年轻一辈的天才，但是脸上的戏谑根本止不住，明显只是来凑热闹。
林思睿也笑了笑，然后再度看我一眼，就这么开始做起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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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眼神一片呆滞，尽管我看不到我自己，但我也能想象到我现在白痴的模样，如同当初第一次看到叶雨时一般，瞪着眼睛傻乎乎的。
叶雨时貌似轻笑一声，或许她也和我一样，同时想到了当初的场景。
貌似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叶雨时没说话，转身就走，我就在她身后默默跟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却是忽然来到了一处公园。
这里面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叶雨时走进去，在一个凉椅上坐下来，我也跟过去，坐在她身边。
黑暗中，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许久之后，这尴尬的沉默终究被我打破了：“你最近还好吗？”
叶雨时没有看我，只是抬起头，看着晴朗的夜空笑道：“我还好啊，你呢？”
我点点头，也和她一样抬起头，这才发现头顶繁星点点，月光如同白雪一般飘洒下来，把我们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这种季节了。
“你骗我。”叶雨时的声音很轻柔：“你如果过得很好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你的意思是，我只有和之前一样，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才算是过得好吗？”我轻笑起来，不知为何，脑海里想到她当初“调教”我的样子，无奈摇头：“我说你啊，什么时候也应该对别人转换一下印象吧？”
“我难道说的不对吗？”叶雨时转过头看向我：“你老实告诉我，现在的你，真的很幸福吗？”
我沉默了，现在的我，真的很幸福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穷尽全力，追求的一切，是我自己想要的，还是我不得不要的。
犹豫许久，我叹了口气：“人究竟想要什么，谁能说的清楚呢？”
叶雨时白我一眼：“就知道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还能说出这么高深莫测的话了？”
我抽嘴角，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看不起人？我现在再怎么说也是国家公务员，你知道现在的公务员有多难考吗？
没有理会我的扯淡，叶雨时拢了一下裙子，低下头看着膝盖：“已经凌晨一点了。”
我没说话，叶雨时继续道：“明天，我就要结婚了。”
我知道她话语中的意思，可我没有接下去，也许在她心中，我就是贼心不死来抢亲的。可是就算我告诉她我的真正目的，她会相信吗？而且我的真正目的，真的是想要对付矮哥吗？现在就连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我低下头，轻声道：“你真的喜欢他吗？”
她转头看我，却是淡然笑道：“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必要呢？”
她说的对啊，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必要呢？林思睿很爱她，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婚对象了，而且和我不一样，他对叶雨时很专心，娶了她，一定会好好对她一辈子的。
比起我，她和林思睿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叶雨时就这么看着我，想要等我回应，可是我想到自己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只能低着头沉默着。
看我一直不说话，像是明白了我的想法一样，叶雨时起身走到了一旁的草坪中，像是怕鞋子会踩坏那些花草一样，她脱掉了鞋子，就这么赤着一双玉足，迎着月光慢慢地走着。
我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喉咙有些发堵，像是堵着一口痰一样，话都说不出来，我真的不甘心，看着她的背影，终于站了起来：“我说，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叶雨时走了一半，脚步却是停下来了，她依旧踩在草丛中，一双秀足被青草抚摸着，看上去充满了仙气。
我站起身，看着她的身影：“说真的，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证明自己，有资格给你说出这句话。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就算你自始至终把我当成一个过客，把我当成一个利用过的棋子也无所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啊？”
不知何时，我的眼前变得一片模糊。
叶雨时转过头，脸上带着无奈的笑，眼圈发红，我也一样，脸上在笑，但是眼中的泪水已经滴落下来：“你到底喜欢我吗？”
“别闹了。”
她只给了我这么一句话，我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等她的下文。
许久之后，她终于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月光：“唐森，我真的，从来没有希望过你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不适合，我只想让你当一个平凡的人，这一切，也是我没想到的。”
“别闹了，走你自己的路，可以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看着我的眼神，居然有些……可怜？
她在可怜我？
她在……可怜我？
她在可怜我！！！
不知为何，我压抑许久的心情，被她这可怜的眼神，给彻底激发了。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良久，才猛地睁开眼，一脚踹飞了面前的凉椅。
这椅子是铁质的，两边还放着两块大石头来固定，就这么被我拼尽全力的一脚踹飞出去，随着那震耳欲聋的响声，跌落在地。
这声音打破了周围所有的寂静，所有的风声，所有的昆虫鸣叫荡然无存，我看着叶雨时那呆滞的眼神，冷笑起来：“我的路，应该由我自己来选。”
“我曾经和你说过，我答应过一个人，我会改变这个国家，这个承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而且马上就要成功了！”
“无论如何，叶雨时，我真的感谢你！谢谢你，让我睁开眼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自己！谢谢你，曾经对我的帮助。因为那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唯一的一点光。”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叶雨时给我人生中的光芒，哪怕那丝光亮，比萤火虫的光芒还要虚伪、阴暗。
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身后的叶雨时再也没有发出过一丝声响。
就这么迷迷茫茫地回到宾馆，刚进门，龙女就抓着我拉到床上：“王八蛋，让姐姐等了你这么久！是不是又去和老情人约会……约会了……”
她本来气冲冲地来找我，但是看到我红肿的眼圈，和脸上的泪痕以后，终究把那些话收了回去。
我没有说话，倒头就睡，龙女在一旁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走过来，趴在我胸口：“别多想了，她也有苦衷。”
“你都看到了？”
“废话，我当然一直在盯着你。”
这家伙说漏嘴了，可也将错就错：“其实我之前在骗你，在你和叶阑珊对战的时候，叶雨时不止一次地看向了你，她看向你的眼神，那种感觉我只在张雪的身上看到过……看到那眼神的除了我，只有林思睿了，这恐怕也是他今晚为什么喝得酩酊大醉的原因。”
我笑了一声，声音很是落寞，龙女就拉住了我的手：“晚上是最后一场打擂台，但是因为你的缘故估计要取消了，明天他们就要结婚了，咱们的人也都安排好了，你……要小心。”
我知道她在提醒我不要意气用事，我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两个人就这么相拥而眠。
接下来整整一天，我们就这么睡了过去，中午吃了宾馆的午餐，继续睡觉，晚上龙女去叶家跑了一圈，比武招亲果然结束了，也就没有去凑热闹，直接跟着我睡觉。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们两人就起床出发，婚礼要正式开始了。
根据叶家的安排，这一次的婚礼是在我们省一座最高的山上举行，山顶峰有一座巨大的教堂，那里是所有人朝圣的地方，今天却改成了婚礼的举办地。
毕竟是大家族，各种礼节还是要注意的，今天一大早，就是新郎林思睿要去叶家总部，把新娘叶雨时抢走，带到教堂举办婚礼。
当我来到叶家总部的时候，却发现擂台还没有拆除，而且还移动到了正房的门口，把整个大门都堵住了。
龙女有些好奇，说这擂台为什么留在这儿？一旁叶家的年轻人就笑道：“新郎官等下要挑战这一个星期获胜的擂主，一共六……五位。”
这年轻人刚想说什么，却是看到了我，急忙改了口。
我无奈苦笑，原本应该七位擂主，但是因为我的原因，第六和第七就消失了。
不远处，我就看到一名老妇人牵着叶雨时的手，她的身上再度穿上了之前洁白的婚纱，脸上被白纱蒙面，龙女还在一旁抽嘴：“这是中西结合的婚礼吗？”
我让她不要乱说，不多久，林思睿的专车就来到这里。
这家伙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在众多林家兄弟的簇拥下，直接窜上擂台，看着一旁准备挑战的五个人，又看我一眼，笑道：“几位擂主，谁要上来啊？还是尽快吧，我等着赢取新娘子呢！”
一群人都笑起来，周围的气氛充满了喜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直接窜了上去：“我跟你试试！想赢取新娘子，要先过我这一关！”
这个上去的年轻人也是叶家年轻一辈的天才，但是脸上的戏谑根本止不住，明显只是来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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