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_侍卫长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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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听到韩悯答应下来,贺不渝更开心了,简直想拉着男人的胳膊摇起来。要是他屁股上长了根尾巴,这会儿恐怕就在欢快地转圈圈。

  好在顾及到自己的大老爷们形象,他觉得不能再偎依在老韩的胸口,很快就起了身,与男人对视的那一瞬间,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再次强调:“我没有哭。”

  男人点头,“是的,殿下,你很勇敢。”

  这话听起来,怎么听都觉得意有所指,贺不渝不乐意,可也不能再说些什么。

  “有些话,我要跟你说清楚。”贺不渝暗暗下定决心。

  韩悯从善如流,“好的,殿下,你说。”

  那语气又柔软得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贺不渝听出来了,就跟小时候他不愿意练武,想要出去同外面的小丫头一起跳橡皮筋一样,韩悯辩解争执不过,待他一闹就没了法子,很快就说好,应承了他。

  结果还没等他快活一回,转头就将他拎了回来,该练的一样没落下。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这个男人很板正,很严谨,脑子里一根筋,最不会说好听话,顺从答应的时候,暗戳戳搞小动作,说他聪明吧,他能像块木头一样,说他傻不拉几吧,他又很会搞事情,搞得你拿他没办法。

  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偏偏自己还……还跟上了瘾似的。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你这个人就变了,我们之间也变了,跟从前一点也不一样,以前我们多自在,现在老觉得隔着什么似的……”贺不渝慢吞吞地开口,一边说一边瞅男人的神色。

  只见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怒,只是偶尔视线往下瞥了一下,似乎在看自己的衣服。

  贺不渝心中冷哼一声,果然没有认真听我说话,不就是让你穿个白色么,至于这么介意?

  “你倒说说看。”贺不渝故意让韩悯说话。

  韩悯问:“属下怎么变了?”

  贺不渝径直道:“还能怎么变了,就变得特别古怪,我说的话你都听不懂,还每次都挑不中听的话来气我,我每次跟你解释你都不听,好像我们之间隔了座山,隔了片海一样,明明都这么近……”

  韩悯听出来了,这还是在算之前的账,自个儿说了两句不中听的话,不想让他三心二意胡乱来,他便各种不依,又开始作妖了吧。

  “属下未曾变过。”男人叹息道。

  贺不渝气得瞪眼,“怎么没有?天天招惹我,闹得我一见到你,就想要那个你……”

  “哪个?”韩悯没转过弯来。

  贺不渝就瞪他,瞪着瞪着就看到了对方的唇上,最后恶声恶气道:“今晚上就把胡茬儿全刮了,想要扎死我是不是?”

  韩悯明白了,敢情这一晚上的火气,是因为憋得太狠了,没找到泄火的时候。

  他理解地点了点头,“要不,属下还去将那个人绑回来?”

  “你!”贺不渝指着男人的脸,很想就地将人啃了,“你他娘的不是在这儿吗?还去绑谁?”

  韩悯为难地想了想,“好吧,且容属下去洗漱一番。”

  “回来!”贺不渝吼得太大声了些,仿佛整栋房子都震了震,韩悯没能挪动步子,“不洗的话,会不会不太舒服?”

  “我不是在说这个!”贺不渝气得来回踱步,最后冲到男人的面前,拿手指戳对方的额头,“你,你这脑袋……”

  身高有些差距,他还没长到男人那般高,这个戳法有些不大适应,于是直接改为戳韩悯的胸口,“你,你这脑袋,是石头变得吧?啊!”

  韩悯微微垂眸,望着他的小殿下跳脚,只觉得对方气疯了,好心提醒:“那是胸口,不是脑袋。”

  贺不渝瞪着韩悯,只觉得方才在勾栏院,应该将这张嘴亲得说不出话来才好。

  “那……那你把头低下来点儿!”他没好气道。

  男人果然听话地颔首,任由贺不渝戳了一番,贺不渝毫不客气,上手就是欻欻欻,将人额头戳出一个印子来,口中又气又念念有词。

  “木头脑袋啊,石头脑袋啊,我的天神啊,怎么不让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开窍呢?”

  “磨人的小妖精?”韩悯对这个称呼尤为不解。

  贺不渝脸色一僵,讪讪道:“刚才路过一家人,听床上那男的就这么叫那女的。”

  “好吧。”韩悯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词,“别乱跟旁人说。”

  “哼,哪个有你这么磨人?”贺不渝趾高气昂,“谁要像你这样招惹我,废话不多说,我一刀砍了他!”

  “属下没有招惹你。”韩悯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贺不渝一听,怒而反问:“你没有,难道是我自己?”

  韩悯不说话。

  贺不渝继续:“我是那种会把锅甩给别人的人吗?”

  韩悯还是不说话。

  贺不渝在男人的神情中,仿佛看到了肯定的回答,电光火石间,他仿佛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譬如同韩悯闹着不练武的时候,就找各种理由折腾他,明明是自己的不是,却全都怪在了对方的身上。

  他向来是这样骄纵的,作为西京城里最尊贵的公子爷,他生来聪慧又擅学习,只要下定决心想做的事,便能轻而易举地达成,自小就没受过什么挫折,就更受不得什么委屈了。在外人面前,他是知书达理的储君,在父辈面前,他是乖巧听话的皇子,但只有韩悯清楚,他的性子里多多少少带了些顽劣和恶趣味。

  “我……”贺不渝的声音迟疑了些。

  他想起几年前在西京城的闹市上溜达时,无意间听到街边小摊一对父母的对话,他们的孩子撒气跑走,夫妻二人彼此相望,摇头叹息。那位妇人对她的丈夫说,孩子啊,总是把自己最坏的脾气发给最亲近的人……

  贺不渝陡然清醒,没错,他是对老韩挺好的,可同时,也是闹他闹得最凶的。

  连齐治那小子,他都时常收敛着的。

  贺不渝有些感慨,半晌说不出话来,心中思绪万千。

  不能怪老韩变了,是他自己不好,老韩要是变了,怎么会死不承认呢?像这种死不承认的事情,向来是他自己个儿做的呀。

  韩悯见他沉默,还当对方被戳到了痛处,面子上过不去了。他知道小殿下向来是个好面子的,喜欢逞男子汉大丈夫的威风,从来不以太子殿下为荣,反而以南唐大将军自居。

  “殿下,没什么的。”韩悯思忖片刻,觉着应该安慰一番,“属下听说像你这个年纪,惯常是按捺不住无法自持的,殿下心中有数,比那些色、欲熏心的混子好太多了。”

  “你拿我跟色、欲熏心的混子比?”贺不渝将将才在心里升起的几分温情,瞬间消失殆尽。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韩悯连忙解释。

  贺不渝质问:“那你什么意思?”

  “我……”韩悯想了想,觉得旧话重提似乎也正是时机,“属下以为,殿下还是应当在感情之事上收敛些,属下任何时候都可以……可以顺从殿下,但殿下既然有了心上人,那便应当从一而终,莫让对方伤了心,这……这才是君子之道。”

  话说得吞吞吐吐,男人心里自个儿也虚,他一个惯常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哪有什么资格谈君子之道?然而小殿下不是杀手,他还是一个正在长成的少年郎,如今远在边关,又孤身入南宛城,能提点对方的也只有自己,避免小殿下沾染了不良习性,也算是他的职责吧。

  韩悯心里有些许不确定。

  贺不渝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忽然就没了方才的气愤,反而平静地看着韩悯,问:“还有呢?”

  韩悯试探性地打量贺不渝的脸色,贺不渝不由他猜测,直接道:“你还有什么话,也一并说了,正好今儿晚上,咱们坦坦荡荡,把一切都说清楚。”

  他看了一眼地上昏迷得跟条死尸的郎珠,“这小子一时半会儿醒不了,我们俩的事情解决了,再来解决他的事。”

  这态度,是贺不渝办正事的一贯脾性,不吵不闹,理智冷静。

  韩悯心下松了一口气,想着小殿下总算成熟了一回,不再同他作妖耍无赖了,可分神之际,他心里还有一丝莫名的不安。

  “你说吧,我应当如何?”贺不渝拉了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示意韩悯也坐下。

  韩悯琢磨着说辞,见少年一直盯着他,他只好一股脑儿开口:“属下觉得,还是将那个小倌儿请来,既然是殿下的心上人,若有需要,让他伺候殿下也应该。回头殿下腻了,如何处置都无妨,实在下不了手,属下去解决……”

  “杀了了事?你也真敢想。”贺不渝听笑了,也不知是被逗的,还是被气的。

  韩悯面上一僵,露出一点不大好意思的神色,暗暗自责,真不谨慎,一不小心暴露了他的杀手本质,说好的君子之道呢?

  “可是,我想要的是你。”贺不渝盯着韩悯的眼睛。

  韩悯愣了愣,“待殿下没了那心上人,若实在有什么需求,属下……属下会听从的。”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贺不渝不知为何心情放松了许多,“你是介意那所谓的心上人,才不肯与我如何的,对吧?”

  “没有。”韩悯否认得很快,“属下不配介意殿下的事。”

  “那你怎么一会儿拒绝,一会儿又答应的?”贺不渝都被这老男人弄糊涂了,再长十个脑子都不够搞清楚对方的心思。

  韩悯微微抬眼,诚恳而缓慢地说道:“属下的职责,是保护殿下,侍奉殿下,成为殿下的拥趸者,成为殿下的刀。”

  “你是这样想的?”贺不渝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子怒气,可这怒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他只是凭着心发出质问,“你觉得你应下那事,只是完成你的职责,是为了我的需求,是我色、欲熏心?”

  韩悯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打乱了心思,他当即愣住,张了张嘴,茫然道:“殿下年少气盛……”

  贺不渝向前探着身子,逼近韩悯,继续质问:“你觉得我是一个色徒?”

  韩悯下意识想起身,想跟贺不渝拉开一些距离。

  然而他没有来得及,贺不渝再次质问,语气愈发强烈:“你当真觉得,我是一个色徒?”

  这是不回答,都不行了。

  韩悯脑子里懵懵的,只能凭着感觉,老老实实地交代:“殿下自从那日之后,一直对属下动手动脚……”

  “那不是你招惹……”贺不渝脱口而出,可转念一想,招惹这个话,实在是恶人先告状,他住了嘴,悻悻道:“有吗?”

  韩悯老实又可怜巴巴,“属下满身的痕迹,方才还被殿下亲了……”

  “别说了。”贺不渝捂脸,感觉脑壳有些疼,“我是动手动脚没错了,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属下自认长相一般,并不出彩,没什么资本,大概是殿下不曾接触过旁人,又因到了年纪,血气方刚难以自持,这才……”韩悯艰难地替贺不渝找了个理由。

  贺不渝一听,脸都绿了,这理由还不如不说,跟他是个色徒有什么两样?

  “殿下……”韩悯还待说什么,贺不渝不愿听,立时按住了他的肩膀,这一下没个轻重,韩悯毫无防备,轻嘶一声,冷吸一口气。

  贺不渝顿时愕然,连忙松了手,“你受伤了?”

  韩悯摇摇头,“不妨事,只是被弓箭擦了一下皮肉。”

  “弓箭手?以你的能力,怎么会惊动弓箭手?顶多两个巡逻兵,那也很好解决。”

  贺不渝直觉不大对劲,忙不迭就去拽韩悯的衣领,迅速扒了对方的衣服查看伤口,一看整个人气得不行,“这是擦伤?老韩,你逗我玩呢?”

  只见血肉模糊的一道箭洞,里面的衣衫全湿了,血水顺着胳膊往下流。韩悯草草处理过,从身上撕了布条下来,绑住了伤口,这才坚持了许久不让人发觉。

  “难怪你抹了那么多香粉,我还觉得奇怪,只以为你是为了像个小倌儿,谁曾想是为了遮掩血腥味。”贺不渝看得眼睛发酸,赶紧去包袱里翻了药瓶,找了止血的药粉,又找了一瓶药水清洗伤口,动作娴熟也很快速。

  韩悯拍了拍贺不渝拉扯他衣领的手背,只见上面青筋泛起,却仍旧力气温柔,并不令他感到紧绷。

  “别怕,殿下。”男人语气轻松,甚至从尾音里,仿佛带了一丝笑意。

  贺不渝看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也曾受过伤,会怕这些?难道你会死不成?”

  韩悯微顿,“我会比你先死。”

  “废话少说。”贺不渝没好气,“受了伤,有什么好忍的?同我吵,同我闹,有意思么?”

  殊不知是谁又吵又闹的,韩悯无奈又无语,“是属下错了。”

  贺不渝无言,专心处理伤口,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韩悯很少让贺不渝帮他处理伤口,从前或许是没有这样独处的机会,又或者他不愿让小殿下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

  那意味着,他可能离小殿下又远了些。

  十五岁啊,多么遥远的距离。

  待处理完伤口,拿纱布结结实实缠了好几圈,差点儿让韩悯穿上衣服就成了高低肩,贺不渝总算满意了,他静下心来,开始问:“怎么受伤了?”

  直觉告诉他,不应该的。

  老韩是玄衣司最出色的暗侍卫,他的一招一式都是皇后殿下亲自训出来的,为了就是有朝一日能做贺不渝的贴身侍卫,成为南唐储君安全防线的最后一道壁垒。

  他不可能会栽在一个小小的南宛首府。

  如果贺不渝不善武功,可能没有这个资格和底气怀疑,但正因为他自己不算三脚猫,更知道老韩的能力,所以思量再三,贺不渝认定其中必有蹊跷,莫不是在南宛首府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是属下不小心。”韩悯垂眸,他就知道会被小殿下询问,所以才一直隐而不发。

  “不小心?”贺不渝扬眉,“不小心会让守卫军有机会调动弓箭手?老韩,你哄小孩子呢?”

  韩悯不善言辞,思虑许久也编不出一个理由。

  贺不渝就静等着,他知道老韩不会撒谎,最起码不会向他撒谎。

  终于,韩悯坦白了,他的声音轻轻的,“属下分心了。”

  “分心了?”贺不渝没听明白,更因这话差点儿跳起来,一个暗侍卫,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怎么能分心?

  “性命攸关,你敢分心?”贺不渝又急又气,“你还要不要命了?”

  韩悯看了一眼贺不渝,随后垂下视线,没有回答。

  贺不渝咬着后槽牙,“为何分心了?”

  韩悯垂下头。

  贺不渝再问:“为何分心?”

  韩悯依旧沉默。

  贺不渝厉声:“回答我。”

  “属下……”韩悯还是开了口,却没敢抬起头来,只是盯着地上,贺不渝的身影被烛火灯光照着,他就看着那道影子。

  “属下想到殿下会去夜市,会跟那些不知来由的人有牵扯……”

  烛火忽然摇曳了一下,韩悯的头仿佛垂得更低了,他知道他失职了,不应该在执行任务的关键时刻想一些不该想的,他在等待贺不渝的惩罚。

  然而半晌,贺不渝都没有出声。

  整个屋子里都是静默。

  韩悯就这么看着那道影子,贺不渝也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看着男人头顶的发丝里,似乎还沾染了一点木屑,他就盯着那一点木屑。

  “所以……”贺不渝滑动了一下喉结,声音有些哑,他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些发痛,不知是什么缘故,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

  可分明,老韩的话,那么轻,那么轻。

  “所以你直接去夜市找我?连伤口都没有回来处理?”

  “嗯。”韩悯轻轻点了一下头,发出鼻音。

  贺不渝深吸一口气,他早该想到的,能让他的太子卫首领分心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老韩分心的理由竟然是……

  去年奉命带京畿卫禁军去玉石关拉练,三千人游荡葫芦谷,不小心遭遇了北齐军队,险些没能好端端回来的时候,老韩都没有分心过。

  为了一个夜市上的杂人?

  贺不渝心口震得厉害,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在颤栗,“老韩……”

  少年的声音竟有一些发颤,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但他尽力压抑着,“你出门前说的话,不是吓唬我的吧?”

  韩悯瞬间抬眼。

  贺不渝不等对方回答,只盯着男人的眼眸,“你……”

  他迟疑又忐忑,但仍然问出了口,“你不想我碰那些人,是出于你臣属的职责,还是你韩悯的私心?”

  男人的眼眸里有三十三载风霜,却一眨不眨,此刻看起来纯净极了。

  贺不渝忽然觉得,那颗忐忑的心就这样定了下来,他诚恳地继续:“如果是私心,那我可以告诉你……”

  “我试过了,我对别人不会脸红,不会想要亲,想要睡。只有对你,我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想要与你亲密,这是我这么多天以来,一直勾搭你撩拨你,对你动手动脚的原因。”

  男人的呼吸,似乎重了些,他想要垂下视线,避开对方的锋芒,却不知被什么力量拉扯着,令他一直对视眼前的少年郎,他的小殿下。

  甚至,他忘记了像以往一样,在第一时间,回答他的职责。

  “我不是年少气盛,不是血气方刚难以自持,不是到了年纪需要人伺候……”少年的声音无比肯定,他每说一句,都像是要刻进韩悯的心里。

  他每说一句,就往前探一些,一点一点靠近韩悯,一点一点靠近他的男人。

  直到呼吸交错,彼此都能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

  贺不渝道:“我只是对你,也只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的心跳停了……

  ps:非常抱歉也非常不舍,由于三次元的原因,自明日起到十二月底,在此期间的更新会【超级随缘】。

  我很想很想继续写,特别是写到了激动的感情线上,然而时间不允许,太难了啊,没有时间了。所以请大家理解,待完结后我会开个抽奖,送一个亲手制作的小礼物。然后等后面一大段剧情线感情线走完,番外任你们提哈哈,尽量满足,哪怕车车。

  最后,感谢诸位小伙伴,我会继续写主攻的,为了咱们晋江的伟大主攻事业,大家一起加油!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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