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_赤司同学想让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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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我从来没有哪顿饭吃得这么心惊肉跳过,就连上次迹部景吾请我和征十郎去法餐厅,被那里的侍应生不小心洒了一身的西柚汁我也没有这么这么想要脱离餐桌。

  赤司征十郎真有你的!

  我红着脸埋下头,做出一副专心吃饭谁都不要来打扰的决绝姿态,征十郎这才放下那些极其偶尔冒出的、会暴露出他真实年龄并且是专门用来作弄我的心思。

  “欢迎下次再来!”

  炖菜很好吃,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下次还有没有脸皮再来。

  之前说什么正餐可以少吃一点,然而刚才吃饭的时候征十郎可完全没让我少吃。

  征十郎劝我吃东西的方法也格外精明。

  知道我对食物的抵抗力很低,就不断地跟我说这个也好吃那个也好吃。我将信将疑地挨个试过去,发现他完全没骗我,于是就被他哄着每样食物都吃了一点,积少成多,撑到不行。

  最让我惊讶的是,点了这么多东西我们居然一点也没浪费,征十郎的食量远比我以为的要更加惊人。

  走出这家名叫“炖煮”的餐馆后,我立刻遵从本心去捏了捏征十郎的手臂。

  即使隔着单薄的衣料,少年结实紧致的肌肉依然清晰可辨,而且也并不是那种为了追求视觉冲击的夸张类型。征十郎身上的每一根线条都流畅无比,犹如一件经历过百炼千锤后才能得到的完美作品。

  明明初一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我小声地在心里咕哝着,就听见头顶传来的征十郎的声音。

  “莉绪?”

  “嗯?”

  我抬起头,看见征十郎微弯的笑眼。

  “如何?莉绪对自己的男朋友还满意吗?”

  我:“…………”

  一阵突涌到头顶的热意差点把我整个人都掀翻在地,我赶忙松开征十郎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征十郎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让我一个人走了差不多两百米才挽过我的手。

  我像是被苍耳的软刺蛰到了那样,在原地轻跳了一下。

  又要干什么!

  我警惕地将手抽走抱在胸前,征十郎见状也没有强硬地把我捉过去,他拎着嘴角,像是生气了又像是没生气地笑了下,问道:“莉绪还要不要吃岩烧章鱼?”

  我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哪怕现在我的肚子饱得不能再饱。

  正餐结束后再吃到的岩烧章鱼果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味了,我啃了两口实在嚼不出什么别样的滋味,只好求助地看向征十郎。

  然而这次,征十郎并没有像刚才帮我解决章鱼烧那样干脆地接过去。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仗着比我高,眼睑微阖,姿态闲适又饶有兴致地望着我。

  可不是我要给赤司家的大少爷吃我吃不完的东西的。

  是征十郎在我们刚开始交往一起吃午餐的那会,就总在跟我说不要浪费粮食、要是有吃不完的可以交给他这种话的。

  以至于在征十郎人格转换之后,我有什么吃不完的东西也依然会习惯性地交给他。

  而当我第一次把自己吃不下的玉子烧塞给现在这个气性比以前要大得多的征十郎时,我还小小地慌了一下,担心他会误以为我把他当做了剩饭处理装置。

  好在当时的征十郎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就神色自若地张开嘴——等着我去喂他。

  是的,没错。除非是在人多的街道上,否则一般情况下我吃不进的东西,通常都得由我亲自喂过去,征十郎才会帮我解决。

  这个步骤就像是等价交换,用我的劳力从赤司征十郎那换取我想要达成的目的。

  当然,是否要与我做这个交换,也同样只取决于征十郎的心情。

  现在,此时,此刻,征十郎要跟我加码了——这件事显而易见的程度甚至已经到了都不需要我用自己的脑子去想的地步。

  他就差把“喂我”写在脸上了!

  但我是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喂他吃东西的!

  更准确的说,是我不能再让看起来洋洋自得的征十郎继续从我这里讨到好处了!

  我感觉他今天一整天都在欺负我,从一大早敲开我家门,在我的更衣室里翻出那间羊毛羔的外套让我穿上的那一刻起!

  于是我把那条没吃完的岩烧章鱼重新放进了隔油的纸袋里,决定把它带回家。

  现在吃不下,我等晚餐再吃总行了吧。

  要是晚餐还吃不下,我就等着拿它做宵夜!到时候点一碗炒面,再自己把章鱼加热一下当配菜吃!

  我气哼哼地瞪了眼面前突然显得有些小学生的男朋友,可要命的是此时此刻的我却依然觉得他非常、非常、非常的帅气可爱。

  没救了。但是没救了也无所谓。

  见我不再求助于他,征十郎倒也没有多惊讶,他像是料到我会被逼急了那么做一样,安然地和我一起回到了公寓。

  我们走进单元大厅,乘上电梯,安静地行驶到十五层。一路上征十郎一直都跟在我身后没有说话,可我知道只要自己回过头,就一定能看到他那副洞穿我全部心思的笑容。

  可恶的赤司征十郎……!

  我打开公寓的大门,只拉开了一条不宽的间隙,自己一个人钻了进去,正打算把门关上,门又被一股不重但绝对不是我能够较劲的力拉开了。

  赤司征十郎笑意盈盈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气得我去推他:“快出去!这里是我家!”

  这人今天欺负我跟欺负上瘾了一样,眼下也一定是在打算做点什么的。

  “嗯,我知道,”征十郎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那样微笑起来,“所以我想问的是,莉绪可以暂时收留我一下吗?”

  我:“……”

  这是犯规!!!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也不要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啊!这是明晃晃的犯规行为!!!

  我羞得连呼吸都不畅快了,转身重重地踱步到沙发边,抓起我的泰迪熊抱在怀里,面对着沙发靠背躺了下去。

  随后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地毯上的绒毛被踩得塌陷又回弹的细微声响。

  征十郎走到了沙发边。

  他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揪住我怀里泰迪熊的爪子,半是强制地将我心爱的娃娃从我这里拿走了。

  “还我!”

  我立刻撑起身子想把我的泰迪熊抢回来,然而征十郎却把它丢到了离我最远的另一张沙发上,然后搂着我窝进了沙发里。

  细密的啄吻轻缓落在我的颈侧,有一瞬间差点让我以为我被一只饥饿的、对我的颈动脉虎视眈眈的吸血鬼缠住了。

  “征十郎今天好像小学生!”

  我被他啄得没了脾气,但又不甘心在他的安抚下顺遂他心意地融化。

  “有吗?”

  他明知故问。

  “可我只是觉得莉绪很可爱。”

  “太可爱了……就那么做了。”

  “莉绪会原谅我的吧?”

  “嗯?”

  在宛如梦呓般的细碎低喃里,我彻底失去了反抗这个人的能力。

  办完入学手续的第二天,京都下起了雨。

  我不想出门,征十郎也有一门谈判的课要上——也是最近我才知道,从前的征十郎一直那么忙,忙到没空跟我出去约会,其实就是为了抓紧时间把需要掌握的技能与知识在国中阶段学完至少百分之六十。

  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很大一部分都要等到征十郎成年并且接触家族企业的事务后,只余留了很小一部分需要老师当面又或者在网上授课。

  所以也可以理解为,征十郎是想给高中阶段留下更多空闲的时间,于是选择了疯狂压榨国中时期的自己达成目的。

  这俨然是从小不管学什么都会被父母耐心告知“没关系慢慢来”的我所不能赞同的学习方法。

  可我也知道对于从出生起就仿佛拥有了所有的征十郎来说,能供他选择的余地其实远比所有人都以为的要少。

  第二天还是个雨天,公寓楼下花园的樱花在前一天就被全部打没了,花瓣落在地面上一片粉白。

  然而今天我和征十郎一定要出门了,因为洛山的制服还没有买。

  专售店离洛山不远,离我们的公寓同样走路就可以到。

  征十郎一手撑伞,另一只手牵着我,踩过湿漉漉的地面。

  “征十郎,这个姿势真的不别扭吗?”

  为了牵我,他当然得用我们之间的那只手,可这也就意味着,他另一只撑伞的手也必须绕过胸前,将伞撑在我和他的中间。

  男朋友太喜欢我太黏我了就是这点不怎么好,经常让我替他累得慌。

  “还好。”征十郎说,“不过确实不算特别舒服,稍微走快一点的话应该会好些。”

  “可现在也走不快啊。”我用指甲轻轻地掐了下他的手指侧面。我不想把鞋子弄湿,也不想有雨沾到喜欢的裙子的裙摆。

  其实坐车也行,但我们之所以选择走路,就是因为今天呼叫计程车有点困难,排队等车的人太多了,司机都忙不过来。

  “那我来背莉绪?”征十郎侧过脸看着我,“只有一公里左右的路程了。”

  我:“……”

  我觉得自从住出来,征十郎就似乎在试图突破我的各种底线,以及带给我以前没有过的新鲜体验。

  虽然我曾经确实被征十郎背过,可当时的我是脚踝受伤了不得已才那样的……

  什么事都没发生,只是不想让鞋子变脏裙子沾湿就心安理得地把男朋友当成代步工具什么的……好像也不是不行。

  街上没什么人,伞也可以挡着脸,原本会害羞的事在有了遮掩之后就会变得不那么容易让人难为情,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可是征十郎自己和我提的!

  “你不准背到半路就不想背我了哦?”我提前向他通牒道。

  征十郎闻言无奈地笑了下:“莉绪怎么会这么想?”

  “只是以防万一而已。”我小声咕哝。

  “我没有被莉绪信任着吗?”征十郎牵着我来到一处没有被雨水打湿的檐下,半蹲下来。

  “我是怕你半路又有什么坏心思!”

  我趴到他的背上,接着视线十分平稳地抬升到了另一个平日里鲜少有机会体验的高度。

  征十郎没有像以前背我时那样绅士地手掌握拳,拉开与我的距离,而是直接让炙热的掌心与我腿弯的肌肤相贴。

  我甚至能感受到征十郎修长的手指稍微有些陷入了我软绵绵的皮肉里。

  “唔……”

  我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然后又听到了那阵熟悉的短促的气音。

  征十郎又在笑我。

  我捏着伞柄趴在他的肩窝,气不过地往他颈侧咬了一口。

  起初我没用力,而征十郎毫无反应的态度让我更不服了,于是我一点点地加重了齿关的力气,到了最后我自己都感觉过分了,这才松开口,却发现那个红印过了半天都没有散去。

  我:“……”

  伸手揉了揉留着我牙印的那一小块红痕,然后绝望地发现自己真的咬重了,这个印子一时半会肯定是消不掉了。

  “好玩吗?”征十郎安然无恙地问我。

  “不好玩……”我心虚地嘟囔,亡羊补牢地发出关切的问候,“有没有把你咬疼?”

  “莉绪下口再重点也没关系。”

  征十郎笑了起来,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可我都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怎么被人咬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的!

  我更羞愧了,不停地揉着他的颈侧,结果不止是被我咬的地方,连带着旁边的一片都红了。

  我:“……”

  算了。我把脑袋埋了下去,逃避地想:只要我看不见,那就是没有。

  但如我所料,这招果然没用。

  我罪恶了半天都还是愧疚,只好跟征十郎提议说:“要不然征十郎也咬我一口吧……”

  征十郎停下脚步,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还是看到了他略带错愕地眨了眨眼。

  “莉绪是打算和我一换一扯平吗?”

  我支吾着:“嗯……”拍了拍征十郎的肩膀,示意他放我下去。

  “既然莉绪这么坚持……那好吧。”我听见征十郎无奈地叹了一声,但他也没松开我,径直侧过头,用鼻尖蹭开我的鬓发,顺着那一处空隙将吐息铺洒了我的脖颈上,一口咬了下去。

  我轻轻地“嘶”了一声。不过比起疼,实际上我更多是被他的动作吓到的。即使之前有过心理准备,也还是被吓到了。

  过了大概五六秒的样子,征十郎的牙齿离开了我的肌肤,再次背着我在雨中行走起来:“莉绪刚才就咬了我这么久。”

  本来还有点怪他为什么半天不动的我彻底没话说了,小声地哼哼了两声,就又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肩窝。

  征十郎的肩膀也比从前宽了许多。

  抵达学校指定购买制服的成衣店,征十郎在门口把我放了下来。他牵着我推门进去,我发现店里远比我以为的要热闹。

  带着一身学生气的少男少女们三三两两的站在店内,看起来大家都是来买制服的。

  我和征十郎进店后,正在各自和结伴而来的朋友说着话的暂时安静了下来,不少人的视线都落到了我们身上,好奇地打量了一阵就又收了回去。

  店里虽然贴着可供身高体重参考的尺码表,但为了保险起见,基本上每个人都还是会在店里试穿一次再把制服带走,试衣间门前也因此排起了长队。

  按照自己的尺码从店员处拿了套新的制服,我站到排队等候试衣间的队列里。

  店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今天穿的是裙子的我也没有别的外套可以脱下,我被热得不得不拿出平时不怎么用的发绳给自己绑了个高高的马尾。

  好不容易排到我使用试衣间,一个女生忽然慌慌张张地走上来问我可不可以插个队,她待会还有急事。

  这当然是不行的,从小到大我都是可以老老实实按规矩排队但绝对不容许别人插队我的类型。然而这个女生看起来确实不像在说谎,虽然我想建议她既然这么着急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尺码直接把制服拿走,但是仔细想想,大概也没谁会愿意开学第一天就穿着不那么合身的制服去学校吧,怎么说这也算是开了个不太好头的。

  “不然你跟我一起进去换?”天气还有点冷,还是需要两三件单衣叠穿的季节,我提议道,“你里面应该有穿其他打底衫吧?”

  那女生欣然应允:“有的!谢谢你!”

  我点点头和她一起走进了试衣间。

  今天我穿的是款式不那么日常的小洋裙,除了配套的丝绸衬衫,我里面还有一件米色的吊带里衣和一条用来稍稍撑起裙摆的同色南瓜裤。

  想到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等,我的动作稍微加快了一点。

  “那个……同学……”

  我侧过头,那个和我一起进来的女孩子用手指了指她自己的颈侧,示意我:“对不起,从刚才在外面见到你时我就很在意了……你这里有一片很红的……是、是被、被虫子叮了吗……”

  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小,而我从她躲闪的目光中也明白了她意有所指的绝对不是什么虫咬……

  再加上这个女生刚才说,在进试衣间前就很在意了……

  我想起外面排着队的那么多人。

  不是吧……

  都、都看到了……?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烧。

  无措地低下头时,我看见自己的肩膀和胸前似乎也跟着红了起来。

  与此同时。

  成衣店的另一侧,男试衣间。

  赤司征十郎看着镜中无论神情还是动作都在同步呈现的另一个自己,稍稍侧过了脸。

  随着他的动作,镜中的自己同样展露出了他的颈侧——而事实上即使不这么做,红色的短发和低矮的衣领同样也无法遮掩那一块痕迹明显的咬痕。

  咬得再重一点就好了。

  赤司征十郎想。

  因为要是能再重一点的话,这个印子说不定可以留到后天的开学典礼。依照现在的程度,按他的体质,大概明天就会消散得差不多了吧。

  而在买好制服与其他学习用品到开学典礼的这一天半的时间里,赤司都没能再让莉绪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即使把她欺负到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她也没再露出过那一口漂亮如编贝的牙齿。

  大概也是发觉了颈侧的印记很是打眼,反过来他同样没有成功地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类似明显可见的标记。

  失败了啊。

  开学典礼当天,带着些微遗憾的赤司征十郎注视着那个像是被从阳光里捧出的少女走上礼堂的讲台。

  在场没人知道她此时手中的演讲稿和流畅的发言,都是昨晚当着他的面反复商议朗读过几遍的成果。

  而事实上她一向很优秀也很独立。

  即使没有他在旁边研讨,她也能写出同样让人无可挑剔的演讲稿;纵然没有他在旁边作为听众,她也可以对着镜子将自己的演讲熟练到熟烂于心的地步。

  会向他求助,其实单纯的只是她很少会逞强而已。

  坚持自己的立场,愿意承认自己的不足与脆弱,也愿意和他人互帮互助的这份坦诚,是赤司征十郎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思绪断在台上少女讲话结束的那一刻,回过神时,赤司征十郎看见她姿态从容优雅地朝台下与身后的老师们颔首。

  “等下!老师!我有问题想问新生代表!”

  正当她要下台,台下学生队列里传来的声音让她再次驻足。

  然而不等得到老师的许可,人堆里那个不知是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请问新生代表同学有交往对象了吗!”

  礼堂内顿时一片哗然。

  有人面面相觑寻找着往平静湖面砸入大石荡起波澜的罪魁祸首,有人隔岸观火等着看万众瞩目的新生代表如何应对眼下这番尴尬到极点的情景,有人事不关己漠然地抱着手臂低头打量自己的指甲。

  学生们反应五花八门,讲台上的老师们也同样面色各异。

  有的泰然,有的欣慰,有的吹胡子瞪眼,有的已经站起身走到了台下,看起来是打算揪出那个狂妄的在开学典礼上作乱的学生。

  然而真正身处风暴中心的当事人却岸然地稍稍扬起了下巴。

  须王莉绪冷淡的目光扫过礼堂的每一寸,让连教导老师都无法立刻镇压下来的混乱场面迅速冷却了几分。

  虽然依然有嘈杂的议论声在台下作响,但她重新走到了演讲台旁,打开刚刚关掉的麦克风,用指尖碰了碰上面的防护网罩。

  在确认自己的声音能够通过扩音器让每个人都听到后,洛山高等中学的新一届新生代表,须王莉绪的声音再次在这间容纳了全年级所有师生的大型礼堂中响起。

  “有交往的对象,是和我同班的赤司征十郎同学。”

  她的神色与姿态明朗坦荡,和那个会在街上拒绝喂给他岩烧章鱼的女孩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但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比他要更加的勇敢。

  一直以来都是须王莉绪在坚定地选择赤司征十郎。

  “还有别的问题吗?”

  在她这么问的时候,讲台下鸦雀无声,静得连身边某个人紧张吞咽的声音都无比清晰。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不可思议的女孩,好像望着一位立下了卓越功绩的勇者。

  “没有问题的话就到这吧。”

  “最后,再次祝福诸位能够拥有一个美满的高中时代。”

  言讫,优雅从容的凛然勇者离开了众人的视野。

  而等她回到他的身边后,她就又会变回那个会咕哝着开学典礼真是麻烦、对赤司征十郎而言独一无二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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