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_娶了o教授后元帅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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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真的不是我,姐,”他越颤越厉害,“真的不是我,我知道你私奔我也很惊讶,我以为你是真的爱他。”

  “是我做的我都承认,姐,我真的,”他眼泪不停地往下淌,“我没有必要和您隐瞒,我难道会觉得得到您的原谅我就舒服一点吗?我不会的,您知道我一贯如此。”

  颜静韫当然知道。

  “不是我。”颜静初颤声说。

  “那是谁呢?”颜静韫问。

  “但是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颜静初道:“我当时还在失望,为什么我的姐姐,那么优秀骄傲的女人,会真的爱上自己的秘书。”

  “姐姐,我还,”他哑着嗓子道:“我......”

  “没有人会爱一个和自己弟弟联手毁了自己一生的,强奸犯的儿子的。”

  颜谨眨了眨眼,他以为他会哭,可是刚才的眼泪已经被吹干了。

  颜静韫笑得不行,道:“您真的相信了?阿瑾不是呀,他是我那位位高权重的丈夫的儿子,我当时还以为阿瑾能做我的筹码,可惜我到这就被囚禁起来了。不过如果他在你那的话,你也可以利用他,要挟他的父亲,如果对方在乎的话。”

  “是这样吗?”

  颜静初没有回答。

  “所以我杀了他。”

  “要不是这个该死的病,”颜静韫说:“我早就去找你,然后把你漂亮的脑袋敲碎冲到马桶里了。”

  颜静韫说:“谢谢弟弟帮我把一切不应该活着的都清理干净了。”

  颜静初的眼泪不停往下落,“我以为,您会高兴接受这一切。”

  颜静韫说:“您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对我所谓的丈夫有感情?”

  “别露出那种表情,静初,”颜静韫道:“这不就是你的手笔吗?想法设法让我和别人结婚,破坏我的名誉,找来了这么个东西,然后我就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私奔了,反观您,在处理这件事情上做的非常完美吧,我的继承权应该也被您合法地剥夺了吧。”

  “是这样就别哭,”颜静韫道:“你确实是我的好弟弟,姐姐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

  颜静韫才该哭泣,可是她的眼泪只是武器而已,只用在该用的地方。

  她用空闲的手揉了揉廖谨柔软的长发,“这孩子留长发很好看,像个漂亮的女孩,但是您看,我并不是很爱他。”

  廖谨一滴眼泪都没落,他发现他似乎没什么落泪的资格。

  “我当然高兴,我等了这么久,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颜静韫无所谓地说:“我高兴的要命,我原以为这十年里您会更有所长进,结果我没有发现。”

  “我也没有任何长进,甚至不停地倒退。我的身份证没法使用,所有的东西都没法用。我想过办法,但是也只是被关起来而已。”颜静韫说:“恢复自由也是最近的事情,啊,那个男人,也就是我私奔的男人,他仿佛爱上了我。”

  颜静初夺枪的速度相当快,体力的差别也让他占尽了优势。

  颜静韫刚才拿枪的手腕高高地肿着。

  “对不起,弄疼您了。”颜静初叹了口气,“我现在还是依然失望啊,我的姐姐,居然会废话这么多,以往您会直接杀了我。”

  “大概是因为我有几年没有好好和别人交流过了吧。”颜静韫晃了晃手腕,作为一个将死的人,她不在意,她一脸冷漠。

  “我也很失望。”颜静韫道:“您居然真的会听我说这么久。”

  她丢出计时器。

  上面红光闪烁。

  三,二,一。

  她眨眼,美丽的眼睛此刻一滴泪水也无。

  她哼着歌,像是一幅会动的名画。

  后来这幅名画永远地留在牢笼里。

  永远地,以长梦不醒的方式。

  她永远也不会醒过来,她的身体机能早就衰竭了,能维持一具美好的躯体已经相当不容易。

  玫瑰花落在女人的嘴唇上。

  颜静初轻轻地把花拿掉了。

  廖谨半跪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母亲,觉得刚刚落在她嘴唇上的是血。

  她嘴唇上有浓稠的血,她喜欢用这样的嘴唇亲吻廖谨的眼睛。

  “有一个不幸的消息,”颜静初淡淡地说:“您的父亲被暗杀了。”

  啊,真不幸。

  廖谨用手撑着脸,头发落满了肩膀。

  廖谨望着自己的舅舅,他的眼中从来没有浓稠的血,他的眼睛比颜静韫的还要美丽。

  “你打算怎么办呢?就做一个筹码来说,你已经没有用处了。因为他的家族也出了问题,很大的问题,甚至连你也会受到波及。”

  廖谨望着他。

  自从颜静韫去世,或者说长眠之后,他很少说话了。

  “我想保护你,也想锻炼你,”颜静初道:“我不需要一朵美丽的花儿为我增光添彩,你母亲也不需要一只停在人肩头的金丝雀。”

  他和廖谨平视,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你在这也可以,我不干涉,当然之后你的命运大概是变成一件为合作增光添彩的配件而已。”

  “你也可以去那,你有自主权,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可以报复我,”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孩子的眼皮,划过的动作宛如一把刀,“这点我无所谓,只要你活下去。”

  “你大概没有听过你母亲之前说过的话,我那位美丽又优秀的姐姐啊,她很有思想,应该做位哲学家。”他笑了,“啊,也不是。野心家。”

  “如果第二性别的存在毫无必要,所有性别的人都具有自体受孕和生殖的能力,那么您觉得,哪个性别会最先消失?”

  颜静韫想了想,沉吟道:“那么,因为激素分泌导致的差异将会大幅度缩小,甚至没有。这个问题毫无意义,静初,因为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也可以说趋同,那时没有alpha,没有Omega,没有beta,社会分工或许会因此变动,但我觉得生产效率会提高。这算是进化吗?我认为算是,从一个冷酷无情的角度来说。那么什么会消失?”

  她合上书笑了,“当然是不适应环境的人消失。”

  “我承认那是人间地狱,不过适应环境的人会活得很好,”颜静初说:“不适应环境的人,会死。”

  “你愿意吗?”

  廖谨一言不发。

  他低头,亲了亲自己的母亲,对舅舅视若无睹。

  这个孩子的眼睛过于清澈,所以颜静初不觉得他精神有问题。

  他等待着回答。

  然后孩子从椅子上下来,说:“好。”

  阳光照进来,照进孩子的长发上。

  不得不说他们家的人很明显的特征,皮肤过分苍白,眼睛美丽清澈,以及不是非常正常的性格。

  所以说婚检重要。

  他仰起头,看向颜静初。

  颜静初道:“你想和我说点什么?”

  廖谨想了想,说:“谢谢舅舅。”

  这种地方指望养出什么漂亮单纯的孩子来?

  廖谨一直活得像是渴光的植物,只不过浇灌他的从来都是血。

  他看起来越无辜,越可人,他就越伪善,越危险。

  他第一次知道楚锐的身份之后,那个从来都不怎么能提起精神,身体虚弱的小少爷大约也没有注意到廖谨的笑容是如何的艳丽逼人。

  他多美丽,他多恶意。

  他的接近他的柔弱他的眼泪他的美丽都是他可以利用的工具,他毫不手软,物尽其用。

  廖谨从来不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正常人,楚锐很好,很正常,很天真,天真的让人觉得好笑。

  楚锐喜欢他。

  楚锐以一个少年最单纯最纯粹的感情来喜欢他。

  楚锐从来没要求过他什么,楚锐也没有做出过承诺。

  廖谨以为自己可以冷酷无情,他身体里另一个人也是这样以为的。

  但显然他没能如意。

  廖谨第十次把楚锐送给他的刀戳到墙上。

  颜谨冷漠地说:这个时候把刀扎进自己的脖子里好像效果更好。

  廖谨微笑了一下,他神色柔和,语气温柔,轻声细语,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廖教授的影子,他用自己的声音回答道:“可我不想死。”

  您觉得您能够保护楚锐吗?

  “我当然不能,这是废话。”廖谨把刀拔出来,刀尖微微变形。

  您受之有愧?

  廖谨道:“我想,我大概没有资格问心无愧。”

  但是愧疚通常不会影响您的决定。颜谨道。

  廖谨垂眸,他把手按在墙上,用刀比了一下。

  然后他猛地扎了下去。

  颜谨可以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但是他毫无反应。

  下一秒,他感受到了撕裂的痛楚。

  廖谨颤抖着手把刀拔了出来,然后缓缓呼气,“现在我确认了,这把刀杀不了人。”

  这样手会废的。颜谨说。

  “是啊。”

  手废了就再也杀不了人了。

  廖谨随便地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料把手缠上了,这样当然毫无效果,并且很有可能造成感染。

  颜谨对此嗤之以鼻。

  他们都是疯子,只不过疯的方式各有不同。

  颜谨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自己,廖谨会。

  他们一样心狠手辣,颜谨不会犹豫,但是廖谨会。

  廖谨的犹豫会让他自己变得痛苦万分,但是这种痛苦只是扎在他心里而已,他不会因为痛苦就放弃。

  他只会一边做一边痛苦。

  于是颜谨评价他,带着调侃,不屑,他说:您真的很适合做一个政客。

  廖谨没有问为什么,同样的思维方式让他知道颜谨不会说让他愉快的话。

  颜谨说:您的虚伪简直浑然天成。

  廖谨点头,他赞同,不过很厌恶颜谨说出来。

  他们都是试图彻底让对方消失,造成的结果是精神失常。

  颜谨慢条斯理地说:您既然做了就没有资格后悔。您现在后悔还不如从来没有做过,当个花瓶不好吗?嗯?或者活得像条狗一样的不好吗?哦,那还真不太好。

  您既然已经决定利用这位天真小少爷的同情心了,那就别婆婆妈妈的。

  廖谨道:您这是在和我说,还是提醒自己?

  颜谨一愣:什么?

  廖谨愉快地发现犹豫的人不止他一个,这可太好了。

  他们是一样的。

  他们同样痛苦纠结,因为如果这件事真的成功,他需要的不是骗楚锐几天,几个月,恐怕是一辈子。

  当然前提是楚锐真的能活那么久。

  想起这个廖谨脸色一沉,但却出奇地不是为了自己。

  他不想楚锐死,他甚至不想骗他。

  这多艳丽逼人又剧毒无比的花第一次开始考虑道德,法律,社会,规则,人性,还有爱情。

  廖谨拍了拍自己的脸,用那只沾着血的手。

  他果然不清醒。

  他真该再给自己一刀。

  回忆疯狂地涌入,生理性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楚锐把廖谨脸上的眼泪抹去。

  廖谨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哭成了什么德行,楚锐觉得好笑。

  杀人的是他,骗人的也是他,为什么他哭的好笑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他说:“您到底在哭什么?”

  廖谨把头埋在他的颈窝。

  他到底在哭什么?

  廖谨不知道。

  从小为了减少因为感情上产生的伤害对他的影响,加上天性使然,他共情的能力很弱。

  他既自己不觉得疼,也没法体会别人的难过。

  他骗了楚锐,楚锐也骗了他。

  廖谨后悔了二十年。

  他用后来二十年的时间来弥补,自责,愧疚。

  他用二十年的时间想,如果当时他没有走过楚锐的门前,楚锐一定会活得很好。

  他抱着玫瑰走过。

  楚锐叫住他,为他捡起掉落在地上,原本在廖谨发间的红玫瑰。

  ……

  廖谨拿着花。

  他弯下腰。

  他知道很多人在看他,他也没有资格在自己的战友嘴唇上落下一吻,哪怕他现在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他知道很多人在庆祝今天,他知道很多人也在为他庆祝。

  二十年前的楚锐为廖谨捡起那朵红玫瑰。

  二十年后,廖谨将一朵白玫瑰别在了楚锐的军装上。

  他凝视对方很久,最后只好说:“再见,阁下。”

  二十年之后他们没什么变化,除了一个活着一个死了。

  廖谨保持着恰如其分的悲伤,他礼貌到场,利落离开。

  那个时候廖谨才意识到有感情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如果没有,那么他可以肆无忌惮。

  但是很不幸他有。

  “部长。”有人叫住他。

  廖谨停下脚步。

  “楚锐元帅的事情,我很遗憾。”

  “我也是。”廖谨回答,他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如此冷酷无情,在面对楚锐时,即使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他当年为三十七岁的楚锐哭一场的资格的都没有,现在却能抱着二十七的楚锐,讨要亲吻。

  楚锐抱着廖谨,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廖谨似乎才清醒过来。

  然后楚锐闻到了一股冷淡的薄荷香气,冷的让人发抖。

  这他妈?

  廖谨睁开眼睛,蹭了蹭楚锐的头发,他的眼睛仍然发红,他的语气仍然讨好和示弱,但是他的示弱不像是为了度过发情期,而像是求楚锐救他,向他伸出手,给他一束光,他道:“阁下,求你了。”

  我这么冷酷无情自私自利我有什么资格,我要你信任我,拥抱我,吻我,爱我。

  我有什么资格?

  “求您了。”眼泪从他的睫毛上滑落。

  他眼中有浓稠的红。

  三十七岁的元帅于棺木中长眠,二十七岁的楚锐在亲吻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零点。

  确实是重生。

  颜静初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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