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裴皇后身后跟着随行的宫女，即便是在宫中出没，也不可省去此等礼节。在外人眼中这是气派与身份，但是对于裴皇后本人来说，这是不得不遵守的规矩。
她来到了皇帝的寝宫，但是被人拦下了。
阻拦者身着夜刃卫的鱼龙制服，碧玉佩刀在全天极帝国仅此一把，他便是夜刃司中极少露面的正指挥使。
裴皇后注视着这位气息平常似凡人的老太监，行了一礼，温声说道：
“曹公公，许久不见，今日怎么守候在皇上的寝宫处？”
曹公公头发须发，但面色红润，有古言里提及的鹤发童颜之像，看似年迈衰老，但是气血不弱于青年人，他待人和气，威风内敛，曹公公同样行礼回敬皇后，嗓音尖细地说道：
“皇后娘娘礼重了，咱家怎么承得起？昨夜寻了一名医为皇上看病，那名医说，皇上之病忌与外人接触，需于静室修养。”
“本宫也不得见皇上？”裴皇后问道。
曹公公捏着兰花指，叹息道：
“是，就连咱家也不得见，一把年纪都被唤过来看门，就是怕臣子们探视皇上龙体之心强烈，寻常宫女拦不下，把咱家给使唤过来了。”
裴皇后颔首，绝美容颜上露出好奇之色，问道：
“那名医连曹公公都请得动？到底是何方神圣，与曹公公是故交不成？如果是的话，还请曹公公替本宫引荐一番，此等神医必以厚礼相待，不得怠慢，哪怕不能见到皇上，本宫也想从神医那儿亲口听听皇上的病情如何了。”
曹公公却是摇头，解释道：
“哪里是呢，先皇结识的一位老医仙周游归尘，听说先皇之子病重，便过来诊治。高人出手便是不一般，皇上竟然醒过来片刻，而后写下手谕命我在此护法。”
裴皇后心中一紧，但脸色保持得自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再点头感叹了神医之妙后，追问道：
“那曹公公可有见到皇上，皇上龙体恢复得如何？”
“没能得见，咱家只看皇上手谕行事，但是听那神医说，皇上病之极重，只能强行运功，让皇上清醒片刻，咱家到此之时，皇上已重新昏迷了。皇后娘娘，得珍重凤体，莫要因为忧心皇上而拖垮了自己，请回去歇息吧。”
曹公公的温和目光移到皇后随行的宫女身上，宫女身躯一颤。
“你们几个，还不护送皇后娘娘回去休息？若是娘娘身子有恙，先拿你们是问。”
“是！”
裴皇后回到寝宫，屏退宫女后，脸色严峻。
那所谓的神医到访，她都不曾听过消息！
......皇帝清醒过？
现在皇帝寝宫那边，有曹胜溪这位夜刃司大太监在，想过去打探情报是没有可能的了。
只要有五行灵气，极阴极阳之力存在，这个世界便是强者为尊的世界，世俗王朝极其容易沦为各方宗门势力的附庸，可是曹公公却是能让各个宗门心平气和坐下来与天极帝国相谈利益的存在。
这位大太监已经有很久以前便没怎么露面了，上次露头得往前回忆到这一代皇上登基时，甚至有传闻说他寿元已尽，而今他却因为一纸手谕而出现！
裴皇后回到寝宫后，便一直静坐在妆台前，铜镜中的天极第一美人，贝齿咬唇，咬得红唇发白，直到宫女提醒锦玉公主来了，裴皇后才回过神来。
“母后，找我什么事呢？说好今儿让我休息的，怎么又叫宫女把我唤回来了，我都还没开始歇。”锦玉唉声叹气。
她有怀疑是旧的皇后凤袍消失，被母后给发现了，但不要紧，这不算什么大事，因为凤袍已经带回来了，带不回来才是大事。
锦玉的出现，让裴皇后暂时把那些意外抛到脑后，她一阵无奈。
被楚明空在床上弄成那副失神的样子，叫还没还是歇息？那你开始歇息还得了？
“我的一件旧的凤袍去哪儿了？”
“我好奇做工，便借去穿了一下，已经还回去了。”
“那是能随便拿去胡闹的衣裳吗？净乱来，锦玉你自认识楚明空后，心都散了！”
“怎么就散了呢，我认识他之后，修炼得可勤快了！母后，先前我问过你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啦？永真她不屑理会楚明空的，我去与他接触，免得他对皇室心生怨恨，这可是以身饲虎，慷慨大义之举~”
你是巴不得以身饲虎吧？
“这种事，你与永真商量，我不更改皇上的想法。”裴皇后捏了捏锦玉的脸蛋，忽然想起了日子，说道：“锦玉，这几日你抽时间，去妃陵寝替安妃上坟扫墓吧，安妃在你尚在襁褓时，很
疼你的。顺便也替别的妃子上坟。”
妃陵寝在近郊，由一座废弃的皇家园林的改成。
天极帝国的传统，只有皇后与得宠的贵妃才能葬在皇陵，那些普通妃子死了就处理得很随意，在妃陵寝建成之前，是随意抛尸乱葬岗，妃陵寝成了后，勉强算是有了个死后的安身之处。
妃陵寝还是裴皇后提议建的，可如果不是正好有这么一座日渐荒废的皇家园林在，她提议了也无用。
锦玉虽然觉得这些事情奇怪又麻烦，母后如此关心安妃，怎么不见她亲自去呢？但是锦玉对这种事不会多说什么，只会照做，大概这位安妃曾经真的很疼她的吧？
找时间把明空也拉过去好了。
—————————
楚明空来到永真小院，还没过去，就与“恰好出来转转”的甄夫人碰面了。
楚明空想起了以前过来时，很多次他在院子外犹豫，永真便“杀”出来拉他进房间，只不过现在换成了甄夫人。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惊讶道：
“甄夫人，你这是准备外出？需要晚辈陪同吗？”
甄夫人回身，朝永真的房间看了眼，觉得在外面与明空说话是安全一些。
美妇点头：
“上回碰到了一家茶玩店，最近想逛逛，明空你陪我去看看。”
“好！”楚明空明知故问，说道：“那叫上永真吧？”
“不可！”甄夫人连连摇头，心虚得有些紧张：“永真身子不适，不想外出，你来陪我就好了。”
“永真的身子又不适了？”
“是的。”甄夫人确信地点头。
第一百二十章皇族接待日（18/26）
甄夫人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去逛茶玩店只是托词，实际上不过是想把“今晚过来幽会”这一简单的信息传递给楚明空罢了。
茶玩店多配有一件件清雅的竹屋茶室，环境甚佳，是谈话的好去处。
楚明空陪甄夫人选好了一副灵狐茶玩后，便在茶室里买了一壶茶。
只能说茶叶相关的生意，都聚集了一堆会做生意的人，这一壶茶的价格竟然跟一副茶玩的价格相当了。
楚明空看着甄夫人的一双白玉嫩手为他沏茶，淋茶玩，再把茶杯夹到他面前，全程下来，动作如何一概不知，光顾着看手去了。
他喝了口茶，先是拍马屁地称赞了番沏茶手法好，而后问道：
“甄夫人，这永真到底是何病症，怎么总是身体不适，可否告知详情于我，过些时日我到京城外探寻些名医，看看可否有医治之法，光休息是不足够的。”
甄夫人顿了顿，永真哪里有身体不适，一直以来都是因为灵魂交换，不得不对外宣称的借口而已，只是这又不好让明空知道......万一他知道先前的永真，体内的灵魂其实是她，对明空的打击肯定会很大。
“天生的身体虚弱，休息就是最好的医治之法了，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健健康康的。对了，明空你刚刚说要去京城外？”
质子身份是不能随意离京的。
楚明空点头：
“对的，得外出一趟时日，这几日我就会上朝向皇后娘娘请愿，这潇湘琴院有一座叫做石竹岭的秘境要开启了，我进去替皇上寻找治病之药，也顺便替自己碰碰运气。”
甄夫人一听他的话，竟然有些生气，她忌惮地留心左右茶室，发现都无人，才小声说道：
“你这孩子傻呀，既然有这等秘境，你得先替自己碰机会，然后再替皇上找，知道吗？”
楚明空心中流过一股暖意，甄夫人是真的怕他把替皇上寻药放在第一回了，那怎么可能嘛！他悄悄点头，小声说道：
“那是自然，晚辈也是这么想的，替皇帝寻药只是借口。”
甄夫人这才安心地松了一口气，之前她还是“永真”的时候，楚明空每回来找她，总想着带礼物讨她欢心，也能直率地说是他就是见“永真”生得漂亮才那么主动去接近她的，因此落在甄夫人眼里，楚明空就是个老实直率，不会撒谎，不愿让别人吃亏的憨厚大男孩。
她可真怕皇帝拿他当质子关在京城里，楚明空还傻乎乎地替他去寻药。
刚刚买古玩时，甄夫人还在想要不要晚上邀明空来“陪她”的，但又心有犹豫，这种事很容易败露，接触得越多越容易被明空发现不对劲。不久前才这么见过一次，现在又叫他的话，会不会过于频繁了。
现在听到楚明空说自己准备离京，甄夫人不犹豫了。
她用决心压下心中忐忑，说道：
“明空，最近永真晚上总是到我寝间隔壁的那个客房里待着，问她做什么也不说，不如你今晚去看看她，开解开解她？”
甄夫人的理由找得可真是一套一套的，楚明空心中莞尔，但脸上神色紧张：
“竟然有这种事？那晚辈晚上便过去看看了，不过甄夫人可不要专门为晚辈熬夜不睡了，如果了解到了什么情况，我白日再过来告诉给甄夫人知晓。”
邀请成功发出去了，而且明空还没有怀疑什么，甄夫人已经在期盼夜晚的到来了，她应道：
“嗯，我不会去打扰的，明空你安心便是。”
“甄夫人，难得出来一趟，晚辈再带你去挑一副玉镯如何？”
挑玉镯是假，实际上只是想带她逛逛走走，甄夫人和永真这对母女都挺宅的，要是有机会的话，楚明空肯定也会把永真拉出去转转。
“这......永真那样的年纪才适合玉镯子吧，我这年纪若是还这么在意这些首饰，太过花枝招展了。”
楚明空摇头，不以为然：
“哪里，甄夫人风韵正佳，多少年轻姑娘都不及甄夫人分毫，这可不是阿谀奉承，而是晚辈的肺腑之语。美人似酒，经过岁月的沉淀才能散发出最浓郁的酒香。
就说这玉镯子吧，甄夫人戴在手上怎么会是花枝招展呢，我西陵卖首饰的商人都会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玉镯子得在甄夫人手上才显得好看。”
美妇被楚明空舔得很开心，可是心中有忧虑，现在楚明空对她这么好，万一之后跟永真把身体换过来了，他又去跟这具身体亲近怎么办？
但不管多忧虑，她都想先享受好当下。
美妇站起身，楚明空也起身走过去，那披肩遮挡住甄夫人那珠圆玉润的熟韵娇躯，又拿帷帽给她戴上，再怎么说她在皇室身份被废除前，也是天极第一美人，就这么素面朝天地走在街上，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视线。
话说，楚明空今天才见过另一位第一美人用这副打扮出现在他面前的，这真的是
陪甄夫人逛了好几家玉镯子店铺，楚明空沿途见到了不少官兵在街上跑来跑去。
“这两天怎么回事，官兵跑来跑去，把老子的客人都吓走了不少，闲得慌？”
“嘘，别乱说话，五皇子原本不是要押送去刑场的吗，但是中途好像出现了意外，五皇子被劫走了！万贵妃伤心，回娘家尚书府省亲，所以官兵们不就在清理周围的混混泼皮吗，倒是冲撞了贵妃的车驾可怎么办？”
“万贵妃呀......真的是岁月如梭呀，好久没听人讨论过万贵妃万姑娘了，当初她未出嫁时，还光顾过我这玉镯子店的呢！”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真的一晃多年了......当初一堆世家公子，还在为万姑娘和甄姑娘谁为第一美人而争得面红耳赤，后来甄姑娘成了皇后，天极第一美人的名号就落在她头上了，本以为甄皇后被先皇临死前废了后，万姑娘就是第一美人了，结果又蹦出来个裴皇后......”
“要是甄皇后当时没被废的话，她岂不是成了万贵妃的母亲辈分？”
“嘿！你这关注点怎么这么怪？就不能想想万姑娘何等美貌，得胜过她才能当天极第一美人？”
楚明空沉默了一下，上次万贵妃说过，叫我在她离宫省亲那天去找她的。
那岂不是说剩下的白天要去陪万贵妃，深夜要去陪甄夫人？
今天啥情况，皇后来了，公主来了，前太后来了，贵妃也要来，皇族接待日吗？
第一百二十一章要不要换真的来？
陪甄夫人逛街完，楚明空一路护送她回小院，随行的人中没有护卫，只有他这么一个保镖，楚明空要是不亲自看着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美妇回去，估计得担心她路上会不会被骚扰。
“那下次再见了，明空你得记得晚上来探望一下永真。”甄夫人怕他忘记了，不住地提醒。
楚明空微笑点头：“会的，甄夫人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看看晚上要不要带点东西给你。”
甄夫人想了下，倒是可能确实会想吃东西，平时不会饿，那是因为那个时间都已经睡着了，可要是熬夜的话，还是会有饥肠辘辘的感觉。
“你是给永真准备的，问我做什么......”
楚明空当然知道这一点，他佯装不知情：
“我是怕甄夫人过于担心永真的情况，今晚可能睡不着，便看看要不要带点东西去给你。”
甄夫人怕他今晚真的闯到她房间里看看她在不在，摇头道：
“我都睡了，不吃的，永真也没有深夜吃东
西的习惯，不用费心这个，明空你只要记得人来了就好。”
“行。”
离小院隔了一条街，楚明空辞别甄夫人后，原地不动地目送她走入院子，才安心转身离去。
但走了两步，楚明空心有些许蛋疼的赶脚，他环视周围，找不到那道视线的来源，不应该是错觉的。可是到了他的个境界，对于视线之类的感知是很清晰的。
算了，先走吧，有本事这视线的主人露出点明显的敌意试试，看我不把你揪出来。
在他身后的一座酒楼上，包厢里。
永真捧着一杯茶，细细啜饮，动作优雅得体，她的视线穿过窗户，看向自家小院，目送母亲安然回到院子，又凝视楚明空左顾右盼的身举止，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茶她起身留下银子结账，拿起自己带过来的一卷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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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到了皇帝的寝宫，但是被人拦下了。
阻拦者身着夜刃卫的鱼龙制服，碧玉佩刀在全天极帝国仅此一把，他便是夜刃司中极少露面的正指挥使。
裴皇后注视着这位气息平常似凡人的老太监，行了一礼，温声说道：
“曹公公，许久不见，今日怎么守候在皇上的寝宫处？”
曹公公头发须发，但面色红润，有古言里提及的鹤发童颜之像，看似年迈衰老，但是气血不弱于青年人，他待人和气，威风内敛，曹公公同样行礼回敬皇后，嗓音尖细地说道：
“皇后娘娘礼重了，咱家怎么承得起？昨夜寻了一名医为皇上看病，那名医说，皇上之病忌与外人接触，需于静室修养。”
“本宫也不得见皇上？”裴皇后问道。
曹公公捏着兰花指，叹息道：
“是，就连咱家也不得见，一把年纪都被唤过来看门，就是怕臣子们探视皇上龙体之心强烈，寻常宫女拦不下，把咱家给使唤过来了。”
裴皇后颔首，绝美容颜上露出好奇之色，问道：
“那名医连曹公公都请得动？到底是何方神圣，与曹公公是故交不成？如果是的话，还请曹公公替本宫引荐一番，此等神医必以厚礼相待，不得怠慢，哪怕不能见到皇上，本宫也想从神医那儿亲口听听皇上的病情如何了。”
曹公公却是摇头，解释道：
“哪里是呢，先皇结识的一位老医仙周游归尘，听说先皇之子病重，便过来诊治。高人出手便是不一般，皇上竟然醒过来片刻，而后写下手谕命我在此护法。”
裴皇后心中一紧，但脸色保持得自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再点头感叹了神医之妙后，追问道：
“那曹公公可有见到皇上，皇上龙体恢复得如何？”
“没能得见，咱家只看皇上手谕行事，但是听那神医说，皇上病之极重，只能强行运功，让皇上清醒片刻，咱家到此之时，皇上已重新昏迷了。皇后娘娘，得珍重凤体，莫要因为忧心皇上而拖垮了自己，请回去歇息吧。”
曹公公的温和目光移到皇后随行的宫女身上，宫女身躯一颤。
“你们几个，还不护送皇后娘娘回去休息？若是娘娘身子有恙，先拿你们是问。”
“是！”
裴皇后回到寝宫，屏退宫女后，脸色严峻。
那所谓的神医到访，她都不曾听过消息！
......皇帝清醒过？
现在皇帝寝宫那边，有曹胜溪这位夜刃司大太监在，想过去打探情报是没有可能的了。
只要有五行灵气，极阴极阳之力存在，这个世界便是强者为尊的世界，世俗王朝极其容易沦为各方宗门势力的附庸，可是曹公公却是能让各个宗门心平气和坐下来与天极帝国相谈利益的存在。
这位大太监已经有很久以前便没怎么露面了，上次露头得往前回忆到这一代皇上登基时，甚至有传闻说他寿元已尽，而今他却因为一纸手谕而出现！
裴皇后回到寝宫后，便一直静坐在妆台前，铜镜中的天极第一美人，贝齿咬唇，咬得红唇发白，直到宫女提醒锦玉公主来了，裴皇后才回过神来。
“母后，找我什么事呢？说好今儿让我休息的，怎么又叫宫女把我唤回来了，我都还没开始歇。”锦玉唉声叹气。
她有怀疑是旧的皇后凤袍消失，被母后给发现了，但不要紧，这不算什么大事，因为凤袍已经带回来了，带不回来才是大事。
锦玉的出现，让裴皇后暂时把那些意外抛到脑后，她一阵无奈。
被楚明空在床上弄成那副失神的样子，叫还没还是歇息？那你开始歇息还得了？
“我的一件旧的凤袍去哪儿了？”
“我好奇做工，便借去穿了一下，已经还回去了。”
“那是能随便拿去胡闹的衣裳吗？净乱来，锦玉你自认识楚明空后，心都散了！”
“怎么就散了呢，我认识他之后，修炼得可勤快了！母后，先前我问过你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啦？永真她不屑理会楚明空的，我去与他接触，免得他对皇室心生怨恨，这可是以身饲虎，慷慨大义之举~”
你是巴不得以身饲虎吧？
“这种事，你与永真商量，我不更改皇上的想法。”裴皇后捏了捏锦玉的脸蛋，忽然想起了日子，说道：“锦玉，这几日你抽时间，去妃陵寝替安妃上坟扫墓吧，安妃在你尚在襁褓时，很
疼你的。顺便也替别的妃子上坟。”
妃陵寝在近郊，由一座废弃的皇家园林的改成。
天极帝国的传统，只有皇后与得宠的贵妃才能葬在皇陵，那些普通妃子死了就处理得很随意，在妃陵寝建成之前，是随意抛尸乱葬岗，妃陵寝成了后，勉强算是有了个死后的安身之处。
妃陵寝还是裴皇后提议建的，可如果不是正好有这么一座日渐荒废的皇家园林在，她提议了也无用。
锦玉虽然觉得这些事情奇怪又麻烦，母后如此关心安妃，怎么不见她亲自去呢？但是锦玉对这种事不会多说什么，只会照做，大概这位安妃曾经真的很疼她的吧？
找时间把明空也拉过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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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空来到永真小院，还没过去，就与“恰好出来转转”的甄夫人碰面了。
楚明空想起了以前过来时，很多次他在院子外犹豫，永真便“杀”出来拉他进房间，只不过现在换成了甄夫人。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惊讶道：
“甄夫人，你这是准备外出？需要晚辈陪同吗？”
甄夫人回身，朝永真的房间看了眼，觉得在外面与明空说话是安全一些。
美妇点头：
“上回碰到了一家茶玩店，最近想逛逛，明空你陪我去看看。”
“好！”楚明空明知故问，说道：“那叫上永真吧？”
“不可！”甄夫人连连摇头，心虚得有些紧张：“永真身子不适，不想外出，你来陪我就好了。”
“永真的身子又不适了？”
“是的。”甄夫人确信地点头。
第一百二十章皇族接待日（18/26）
甄夫人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去逛茶玩店只是托词，实际上不过是想把“今晚过来幽会”这一简单的信息传递给楚明空罢了。
茶玩店多配有一件件清雅的竹屋茶室，环境甚佳，是谈话的好去处。
楚明空陪甄夫人选好了一副灵狐茶玩后，便在茶室里买了一壶茶。
只能说茶叶相关的生意，都聚集了一堆会做生意的人，这一壶茶的价格竟然跟一副茶玩的价格相当了。
楚明空看着甄夫人的一双白玉嫩手为他沏茶，淋茶玩，再把茶杯夹到他面前，全程下来，动作如何一概不知，光顾着看手去了。
他喝了口茶，先是拍马屁地称赞了番沏茶手法好，而后问道：
“甄夫人，这永真到底是何病症，怎么总是身体不适，可否告知详情于我，过些时日我到京城外探寻些名医，看看可否有医治之法，光休息是不足够的。”
甄夫人顿了顿，永真哪里有身体不适，一直以来都是因为灵魂交换，不得不对外宣称的借口而已，只是这又不好让明空知道......万一他知道先前的永真，体内的灵魂其实是她，对明空的打击肯定会很大。
“天生的身体虚弱，休息就是最好的医治之法了，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健健康康的。对了，明空你刚刚说要去京城外？”
质子身份是不能随意离京的。
楚明空点头：
“对的，得外出一趟时日，这几日我就会上朝向皇后娘娘请愿，这潇湘琴院有一座叫做石竹岭的秘境要开启了，我进去替皇上寻找治病之药，也顺便替自己碰碰运气。”
甄夫人一听他的话，竟然有些生气，她忌惮地留心左右茶室，发现都无人，才小声说道：
“你这孩子傻呀，既然有这等秘境，你得先替自己碰机会，然后再替皇上找，知道吗？”
楚明空心中流过一股暖意，甄夫人是真的怕他把替皇上寻药放在第一回了，那怎么可能嘛！他悄悄点头，小声说道：
“那是自然，晚辈也是这么想的，替皇帝寻药只是借口。”
甄夫人这才安心地松了一口气，之前她还是“永真”的时候，楚明空每回来找她，总想着带礼物讨她欢心，也能直率地说是他就是见“永真”生得漂亮才那么主动去接近她的，因此落在甄夫人眼里，楚明空就是个老实直率，不会撒谎，不愿让别人吃亏的憨厚大男孩。
她可真怕皇帝拿他当质子关在京城里，楚明空还傻乎乎地替他去寻药。
刚刚买古玩时，甄夫人还在想要不要晚上邀明空来“陪她”的，但又心有犹豫，这种事很容易败露，接触得越多越容易被明空发现不对劲。不久前才这么见过一次，现在又叫他的话，会不会过于频繁了。
现在听到楚明空说自己准备离京，甄夫人不犹豫了。
她用决心压下心中忐忑，说道：
“明空，最近永真晚上总是到我寝间隔壁的那个客房里待着，问她做什么也不说，不如你今晚去看看她，开解开解她？”
甄夫人的理由找得可真是一套一套的，楚明空心中莞尔，但脸上神色紧张：
“竟然有这种事？那晚辈晚上便过去看看了，不过甄夫人可不要专门为晚辈熬夜不睡了，如果了解到了什么情况，我白日再过来告诉给甄夫人知晓。”
邀请成功发出去了，而且明空还没有怀疑什么，甄夫人已经在期盼夜晚的到来了，她应道：
“嗯，我不会去打扰的，明空你安心便是。”
“甄夫人，难得出来一趟，晚辈再带你去挑一副玉镯如何？”
挑玉镯是假，实际上只是想带她逛逛走走，甄夫人和永真这对母女都挺宅的，要是有机会的话，楚明空肯定也会把永真拉出去转转。
“这......永真那样的年纪才适合玉镯子吧，我这年纪若是还这么在意这些首饰，太过花枝招展了。”
楚明空摇头，不以为然：
“哪里，甄夫人风韵正佳，多少年轻姑娘都不及甄夫人分毫，这可不是阿谀奉承，而是晚辈的肺腑之语。美人似酒，经过岁月的沉淀才能散发出最浓郁的酒香。
就说这玉镯子吧，甄夫人戴在手上怎么会是花枝招展呢，我西陵卖首饰的商人都会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玉镯子得在甄夫人手上才显得好看。”
美妇被楚明空舔得很开心，可是心中有忧虑，现在楚明空对她这么好，万一之后跟永真把身体换过来了，他又去跟这具身体亲近怎么办？
但不管多忧虑，她都想先享受好当下。
美妇站起身，楚明空也起身走过去，那披肩遮挡住甄夫人那珠圆玉润的熟韵娇躯，又拿帷帽给她戴上，再怎么说她在皇室身份被废除前，也是天极第一美人，就这么素面朝天地走在街上，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视线。
话说，楚明空今天才见过另一位第一美人用这副打扮出现在他面前的，这真的是
陪甄夫人逛了好几家玉镯子店铺，楚明空沿途见到了不少官兵在街上跑来跑去。
“这两天怎么回事，官兵跑来跑去，把老子的客人都吓走了不少，闲得慌？”
“嘘，别乱说话，五皇子原本不是要押送去刑场的吗，但是中途好像出现了意外，五皇子被劫走了！万贵妃伤心，回娘家尚书府省亲，所以官兵们不就在清理周围的混混泼皮吗，倒是冲撞了贵妃的车驾可怎么办？”
“万贵妃呀......真的是岁月如梭呀，好久没听人讨论过万贵妃万姑娘了，当初她未出嫁时，还光顾过我这玉镯子店的呢！”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真的一晃多年了......当初一堆世家公子，还在为万姑娘和甄姑娘谁为第一美人而争得面红耳赤，后来甄姑娘成了皇后，天极第一美人的名号就落在她头上了，本以为甄皇后被先皇临死前废了后，万姑娘就是第一美人了，结果又蹦出来个裴皇后......”
“要是甄皇后当时没被废的话，她岂不是成了万贵妃的母亲辈分？”
“嘿！你这关注点怎么这么怪？就不能想想万姑娘何等美貌，得胜过她才能当天极第一美人？”
楚明空沉默了一下，上次万贵妃说过，叫我在她离宫省亲那天去找她的。
那岂不是说剩下的白天要去陪万贵妃，深夜要去陪甄夫人？
今天啥情况，皇后来了，公主来了，前太后来了，贵妃也要来，皇族接待日吗？
第一百二十一章要不要换真的来？
陪甄夫人逛街完，楚明空一路护送她回小院，随行的人中没有护卫，只有他这么一个保镖，楚明空要是不亲自看着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美妇回去，估计得担心她路上会不会被骚扰。
“那下次再见了，明空你得记得晚上来探望一下永真。”甄夫人怕他忘记了，不住地提醒。
楚明空微笑点头：“会的，甄夫人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看看晚上要不要带点东西给你。”
甄夫人想了下，倒是可能确实会想吃东西，平时不会饿，那是因为那个时间都已经睡着了，可要是熬夜的话，还是会有饥肠辘辘的感觉。
“你是给永真准备的，问我做什么......”
楚明空当然知道这一点，他佯装不知情：
“我是怕甄夫人过于担心永真的情况，今晚可能睡不着，便看看要不要带点东西去给你。”
甄夫人怕他今晚真的闯到她房间里看看她在不在，摇头道：
“我都睡了，不吃的，永真也没有深夜吃东
西的习惯，不用费心这个，明空你只要记得人来了就好。”
“行。”
离小院隔了一条街，楚明空辞别甄夫人后，原地不动地目送她走入院子，才安心转身离去。
但走了两步，楚明空心有些许蛋疼的赶脚，他环视周围，找不到那道视线的来源，不应该是错觉的。可是到了他的个境界，对于视线之类的感知是很清晰的。
算了，先走吧，有本事这视线的主人露出点明显的敌意试试，看我不把你揪出来。
在他身后的一座酒楼上，包厢里。
永真捧着一杯茶，细细啜饮，动作优雅得体，她的视线穿过窗户，看向自家小院，目送母亲安然回到院子，又凝视楚明空左顾右盼的身举止，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茶她起身留下银子结账，拿起自己带过来的一卷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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