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有过我的就行
叶发翻手看了眼时间，对冯丽说，“阿丽我出去了。”
冯丽连忙站起来应道，“好，开车小心一些。”
摩托车声离开，叶初雪还高兴地展示着她的奖状，冯丽笑了笑问她，“你想将你的奖状贴在店里还是贴在家里？”
“家里。”叶初雪说，“村里的人经常都到家里来找阿爸维修，而且他们之前经常都笑我说我学习成绩差，我就要将奖状贴在家里让他们都来看看我也是进了班级前五名的人。”
冯丽摸了摸她的头，“我的女儿真是争气，你们两姐妹要是能好好读书，用读书人的身份离开这个村子离开这个镇子，去做你们喜欢和想去做的事情，将来读书出去，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阿妈这辈子完全没有遗憾了。”
冯丽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话题太沉重，她不太想将自己的想法当成是一种压力压在叶初萍她们姐妹身上，便吸了吸鼻子，很快地将情绪调整了过来。继续摸了摸叶初雪的头，“初雪你要记得，将来都要用心一些，好好学习，也不说你每次都要考一个好成绩回来，但是在你能读书的时候，一定要尽你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到最好，这样将来回想起来才不会有遗憾知道吗？”
叶初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阿妈放心我以后都会尽力的。”
叶初雪将她的试卷、奖状都夹进了她的暑假作业本子里，将本子放到一旁去，对叶初萍说，“初萍我们今天也去市场问问有没有人需要帮忙送饭吧？”
叶初萍点头，抓起她们之前制作剩余下来的卡片就要跟叶初雪一起走，冯丽忙将她们拦了下来，走进厨房拿出两顶一模一样的碎花小帽子，戴在她们头上。
大大的帽檐瞬间就挡住了她们看冯丽的视线。
“早上我见到有人过来摆档卖帽子觉得好看就给你们两姐妹一人买了一顶，正好中午太阳晒，你们戴着挡挡太阳，不要晒黑了。”
“好。”两个人同时点头。
冯丽将叶初萍转了个身，将她从帽子下方露出来的小辫子抬了抬，将帽子后面两条碎花带子绑紧成一个蝴蝶结，又再将她的小辫子整理好。
弄完也给叶初雪整理了一遍，张开手臂从后方抱紧了两个女儿，“你们出去小心一些，不要在外面待太久了，初雪你看着些时间，阿爸不在这里，要是有人要点菜，你们一起回来，不要再分开行动了，知道吗？”
“知道了。”
冯丽放开她们两个，叶初雪便领着叶初萍一起到镇子上去，同样锁定目标是外来卖货的商贩。
倒是有些人被她们的菜式吸引，点了两个餐。
叶初雪便拉着叶初萍一起往回跑，正午烈日当空，水泥地被晒得火辣辣的烫脚，两个影子就在她们脚下，和她们的小脚丫相互纠缠着往前走。
热得通红的两张脸，汗珠一滴一滴地往外冒，平时最爱抱怨的叶初雪今天也不抱怨了，一路笑着到店里。店里多了几个客人，冯丽在厨房忙着炒菜，叶初志则在地上玩着汽水盖。
叶初萍摘掉了帽子到厨房里去帮忙开锅，叶初雪也到厨房去帮忙，很快就炒好出锅，装进袋子，两姐妹再一人提着一个袋子往外走。
收了钱也便回去了。
店里的人比刚刚更多了些，叶初萍便到厨房去帮忙打点，叶初雪则在店面看着叶初志同时帮忙收拾客人吃过的桌面。
中午的人虽然不多，但燃气灶的火也没有间断过。一直到下午一点半，客人逐渐离开，店里才慢慢安静下来。
冯丽将厨房收拾好，叶初萍跟叶初雪将店面的卫生整好，再检查了一遍店里的设备后冯丽从冰箱里将早上买回来到家里吃的肉和菜都装进了菜篮子里，将篮子递给叶发。
“阿发，我跟初雪还有初萍到市场去给她们买一条小裙子。”冯丽说。
“明天吧？明天我跟初萍到隔壁镇上去做卡片。那边有一条专卖服装的步行街，我到时候带着她们两姐妹自己去选。”叶发没有接过菜篮子，将店门拉下来说道。
冯丽低头看着叶初雪，“初雪，阿爸说带你到隔壁镇上去买，你是要今天买还是明天买？”
“明天我跟阿爸还有初萍到隔壁镇上买。”叶初雪说，“就过桥龙镇那边就有一个大型的服装市场，小姑带我去过，那里衣服又多又便宜，我去那里选。”
冯丽看了眼叶发，“你明天有空带她们到那边去吗？”
“时间不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我们快些弄完再凑一些时间出来去就行。”叶发说。
“那你说了最好就记得带两个女儿去，不要到时候又有什么借口说不去的，弄得她们空欢喜一场。”冯丽说道。
“知道了。”
都上车之后，叶发启动摩托车回村，经过榕树头，一些叔公叔婆又将叶发给拦截了下来，“阿发师傅，你在镇上开店开在什么地方话？”
“二中再往上走一路。”叶发说。
“听讲话开餐馆是不是？”
“是，开快餐馆。”
“开餐馆好啊！像冠酒楼一天下来赚不少钱呢！”
“哎呀！二叔！小餐馆怎么跟冠酒楼比啊！”
冯丽伸手拍了拍叶发，示意叶发赶快回去，叶发说，“是啊！每天就赚几个钱跟冠酒楼比不了，不讲了，几个孩子等着回家睡午觉。”
回到家门前，冯丽从摩托车上下来，扶着叶初雪和叶初萍下来之后到前面去抱叶初志。
叶初雪拿着钥匙将门锁拧开，将大门推开，便一蹦一跳地跑进屋里放下她的暑假作业翻出她的两张奖状思量着到底要贴在哪里比较好。
“叶初萍你帮我看看贴在这里好不好？”
还不等叶初萍开口，叶发便说道：“贴这里哪里够显眼的啊？当然要贴在最显眼的位置才行！”
他边走边将钥匙挂回到裤子后面，来到叶初雪面前拿走她手上的两张奖状，走到电视机的柜子前用手将奖状按在隔离叶初雪她们房间和厅的那片大木板上。
“这里怎么样？一走进来就能见到，就算不走进来，别人从门前经过也能见到，是不是很好？”叶发说。
“阿爸会不会太明显了？”反倒是叶初雪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什么明显不明显，就是要明显地挂出来让别人看见我们家的孩子也是能拿到奖状的。”叶发说。
叶初雪犹豫了，“要是我只拿到一次，之后拿不到了，贴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以后别人又用这个来笑我怎么办？”
叶发倒是不在意，“有什么关系？至少你拿过啊！多少人想拿都拿不着呢！”
“对啊！阿姐没有人会笑你的。”叶初萍说。
叶初雪才放松了下来，“好，就贴在这里！初萍那么聪明，将来上学一定会拿到很多奖状回来贴满这里的，反正这些里面有过我的就行！”
冯丽收拾好了厨房里的东西，洗了一些米给叶初志煮粥，“你们两个睡不睡午觉？不睡午觉的话就帮忙看一下火。”
她提着小锅走出门口，将小锅放置在黄色的小泥灶上方，弯腰往里塞了些废纸屑，点燃后抽了几根砍成两半的干木柴往里放。纸上的火慢慢透燃木柴，纸被烧完，冯丽就拿过葵扇往灶膛里扇了扇，让木材上的火烧得旺盛一些。
弄好之后起来又抽了几根木材放在一旁，对叶初萍她们说，“柴差不多烧完的时候再往里添加一些，烧完这些粥也就好了可以熄火，记得是几根几根一起放，不要全部一下子都放进去知道吗？”
叶初萍点头。
“阿妈困了去睡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们来处理了行不行？”
“行的。”叶初雪保证说道。
冯丽回屋子后，叶初雪又抽出了一些比较大的树枝，搬来一张小板凳，拿来砍柴刀将树枝从中间对半小心翼翼地砍开，砍成两半之后让叶初萍去将树枝收起来，放好。
两人一边看着灶里的火，一边轮番砍木柴，砍着砍着，砍了不少。
叶发坐在屋里维修电视，除了偶尔发出来电视机没有画面的雪花杂杂声就是她们两个砍木材的声音。
墙上的钟敲响了四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接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小巷走来，叶初雪下意识抬头看去，冯娇正快步从小巷上来。
她匆忙走过叶初萍她们两姐妹，走进屋里质问叶发，“我听村里的人说你在镇上开了一间店？你家里现在都什么环境了，还开什么店啊？阿常说你的店还开在鬼影都没有一个的地方，钱也没有几个，还这么弄？”
叶发放下手中的螺丝刀，叹息一声起来，“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搞掂，开店也是我决定的事情，你就不要问那么多行不行？”
“我不问你那么多！你欠人家的钱都还没有还完，就来开一间店，人家怎么看你啊？到时候银行那边的人过来追你还钱，你又没有钱还，收走你的店不是白干一场还浪费那么多钱买材料吗？”
叶发被冯娇说得不耐烦，烦躁地将他厚厚的眼镜拿了下来，“现在谁要来收走我的店啊？我每年都按时还利息，谁会来收走我的店？”
“你那么凶干嘛？”
“我不是凶你，你也不要在外面听风就是雨，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开店我能自己搞掂，银行的帐我能自己搞掂，又没有问过你们要过一分钱，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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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丽连忙站起来应道，“好，开车小心一些。”
摩托车声离开，叶初雪还高兴地展示着她的奖状，冯丽笑了笑问她，“你想将你的奖状贴在店里还是贴在家里？”
“家里。”叶初雪说，“村里的人经常都到家里来找阿爸维修，而且他们之前经常都笑我说我学习成绩差，我就要将奖状贴在家里让他们都来看看我也是进了班级前五名的人。”
冯丽摸了摸她的头，“我的女儿真是争气，你们两姐妹要是能好好读书，用读书人的身份离开这个村子离开这个镇子，去做你们喜欢和想去做的事情，将来读书出去，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阿妈这辈子完全没有遗憾了。”
冯丽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话题太沉重，她不太想将自己的想法当成是一种压力压在叶初萍她们姐妹身上，便吸了吸鼻子，很快地将情绪调整了过来。继续摸了摸叶初雪的头，“初雪你要记得，将来都要用心一些，好好学习，也不说你每次都要考一个好成绩回来，但是在你能读书的时候，一定要尽你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到最好，这样将来回想起来才不会有遗憾知道吗？”
叶初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阿妈放心我以后都会尽力的。”
叶初雪将她的试卷、奖状都夹进了她的暑假作业本子里，将本子放到一旁去，对叶初萍说，“初萍我们今天也去市场问问有没有人需要帮忙送饭吧？”
叶初萍点头，抓起她们之前制作剩余下来的卡片就要跟叶初雪一起走，冯丽忙将她们拦了下来，走进厨房拿出两顶一模一样的碎花小帽子，戴在她们头上。
大大的帽檐瞬间就挡住了她们看冯丽的视线。
“早上我见到有人过来摆档卖帽子觉得好看就给你们两姐妹一人买了一顶，正好中午太阳晒，你们戴着挡挡太阳，不要晒黑了。”
“好。”两个人同时点头。
冯丽将叶初萍转了个身，将她从帽子下方露出来的小辫子抬了抬，将帽子后面两条碎花带子绑紧成一个蝴蝶结，又再将她的小辫子整理好。
弄完也给叶初雪整理了一遍，张开手臂从后方抱紧了两个女儿，“你们出去小心一些，不要在外面待太久了，初雪你看着些时间，阿爸不在这里，要是有人要点菜，你们一起回来，不要再分开行动了，知道吗？”
“知道了。”
冯丽放开她们两个，叶初雪便领着叶初萍一起到镇子上去，同样锁定目标是外来卖货的商贩。
倒是有些人被她们的菜式吸引，点了两个餐。
叶初雪便拉着叶初萍一起往回跑，正午烈日当空，水泥地被晒得火辣辣的烫脚，两个影子就在她们脚下，和她们的小脚丫相互纠缠着往前走。
热得通红的两张脸，汗珠一滴一滴地往外冒，平时最爱抱怨的叶初雪今天也不抱怨了，一路笑着到店里。店里多了几个客人，冯丽在厨房忙着炒菜，叶初志则在地上玩着汽水盖。
叶初萍摘掉了帽子到厨房里去帮忙开锅，叶初雪也到厨房去帮忙，很快就炒好出锅，装进袋子，两姐妹再一人提着一个袋子往外走。
收了钱也便回去了。
店里的人比刚刚更多了些，叶初萍便到厨房去帮忙打点，叶初雪则在店面看着叶初志同时帮忙收拾客人吃过的桌面。
中午的人虽然不多，但燃气灶的火也没有间断过。一直到下午一点半，客人逐渐离开，店里才慢慢安静下来。
冯丽将厨房收拾好，叶初萍跟叶初雪将店面的卫生整好，再检查了一遍店里的设备后冯丽从冰箱里将早上买回来到家里吃的肉和菜都装进了菜篮子里，将篮子递给叶发。
“阿发，我跟初雪还有初萍到市场去给她们买一条小裙子。”冯丽说。
“明天吧？明天我跟初萍到隔壁镇上去做卡片。那边有一条专卖服装的步行街，我到时候带着她们两姐妹自己去选。”叶发没有接过菜篮子，将店门拉下来说道。
冯丽低头看着叶初雪，“初雪，阿爸说带你到隔壁镇上去买，你是要今天买还是明天买？”
“明天我跟阿爸还有初萍到隔壁镇上买。”叶初雪说，“就过桥龙镇那边就有一个大型的服装市场，小姑带我去过，那里衣服又多又便宜，我去那里选。”
冯丽看了眼叶发，“你明天有空带她们到那边去吗？”
“时间不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我们快些弄完再凑一些时间出来去就行。”叶发说。
“那你说了最好就记得带两个女儿去，不要到时候又有什么借口说不去的，弄得她们空欢喜一场。”冯丽说道。
“知道了。”
都上车之后，叶发启动摩托车回村，经过榕树头，一些叔公叔婆又将叶发给拦截了下来，“阿发师傅，你在镇上开店开在什么地方话？”
“二中再往上走一路。”叶发说。
“听讲话开餐馆是不是？”
“是，开快餐馆。”
“开餐馆好啊！像冠酒楼一天下来赚不少钱呢！”
“哎呀！二叔！小餐馆怎么跟冠酒楼比啊！”
冯丽伸手拍了拍叶发，示意叶发赶快回去，叶发说，“是啊！每天就赚几个钱跟冠酒楼比不了，不讲了，几个孩子等着回家睡午觉。”
回到家门前，冯丽从摩托车上下来，扶着叶初雪和叶初萍下来之后到前面去抱叶初志。
叶初雪拿着钥匙将门锁拧开，将大门推开，便一蹦一跳地跑进屋里放下她的暑假作业翻出她的两张奖状思量着到底要贴在哪里比较好。
“叶初萍你帮我看看贴在这里好不好？”
还不等叶初萍开口，叶发便说道：“贴这里哪里够显眼的啊？当然要贴在最显眼的位置才行！”
他边走边将钥匙挂回到裤子后面，来到叶初雪面前拿走她手上的两张奖状，走到电视机的柜子前用手将奖状按在隔离叶初雪她们房间和厅的那片大木板上。
“这里怎么样？一走进来就能见到，就算不走进来，别人从门前经过也能见到，是不是很好？”叶发说。
“阿爸会不会太明显了？”反倒是叶初雪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什么明显不明显，就是要明显地挂出来让别人看见我们家的孩子也是能拿到奖状的。”叶发说。
叶初雪犹豫了，“要是我只拿到一次，之后拿不到了，贴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以后别人又用这个来笑我怎么办？”
叶发倒是不在意，“有什么关系？至少你拿过啊！多少人想拿都拿不着呢！”
“对啊！阿姐没有人会笑你的。”叶初萍说。
叶初雪才放松了下来，“好，就贴在这里！初萍那么聪明，将来上学一定会拿到很多奖状回来贴满这里的，反正这些里面有过我的就行！”
冯丽收拾好了厨房里的东西，洗了一些米给叶初志煮粥，“你们两个睡不睡午觉？不睡午觉的话就帮忙看一下火。”
她提着小锅走出门口，将小锅放置在黄色的小泥灶上方，弯腰往里塞了些废纸屑，点燃后抽了几根砍成两半的干木柴往里放。纸上的火慢慢透燃木柴，纸被烧完，冯丽就拿过葵扇往灶膛里扇了扇，让木材上的火烧得旺盛一些。
弄好之后起来又抽了几根木材放在一旁，对叶初萍她们说，“柴差不多烧完的时候再往里添加一些，烧完这些粥也就好了可以熄火，记得是几根几根一起放，不要全部一下子都放进去知道吗？”
叶初萍点头。
“阿妈困了去睡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们来处理了行不行？”
“行的。”叶初雪保证说道。
冯丽回屋子后，叶初雪又抽出了一些比较大的树枝，搬来一张小板凳，拿来砍柴刀将树枝从中间对半小心翼翼地砍开，砍成两半之后让叶初萍去将树枝收起来，放好。
两人一边看着灶里的火，一边轮番砍木柴，砍着砍着，砍了不少。
叶发坐在屋里维修电视，除了偶尔发出来电视机没有画面的雪花杂杂声就是她们两个砍木材的声音。
墙上的钟敲响了四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接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小巷走来，叶初雪下意识抬头看去，冯娇正快步从小巷上来。
她匆忙走过叶初萍她们两姐妹，走进屋里质问叶发，“我听村里的人说你在镇上开了一间店？你家里现在都什么环境了，还开什么店啊？阿常说你的店还开在鬼影都没有一个的地方，钱也没有几个，还这么弄？”
叶发放下手中的螺丝刀，叹息一声起来，“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搞掂，开店也是我决定的事情，你就不要问那么多行不行？”
“我不问你那么多！你欠人家的钱都还没有还完，就来开一间店，人家怎么看你啊？到时候银行那边的人过来追你还钱，你又没有钱还，收走你的店不是白干一场还浪费那么多钱买材料吗？”
叶发被冯娇说得不耐烦，烦躁地将他厚厚的眼镜拿了下来，“现在谁要来收走我的店啊？我每年都按时还利息，谁会来收走我的店？”
“你那么凶干嘛？”
“我不是凶你，你也不要在外面听风就是雨，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开店我能自己搞掂，银行的帐我能自己搞掂，又没有问过你们要过一分钱，你们管那么多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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