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穿耳
叶初雪接过了针，从线卷里抽出线头，小心翼翼地将线穿了过去，扯了她手臂那么长一段，展示给老奶奶看，“阿伯，这样够长了吗？”
老奶奶眯着眼睛看了一看，“够长了，你合起线之后就剪断，记得不要绑结。”
叶初雪点头，将线对齐之后，从铁盒子里将比她手大两倍的黑色剪刀拿起来将线剪断递给老奶奶。
“你拿着放低一些，我用火烧一烧这个针。”老奶奶低头将火柴盒拿了起来，抽出一根火柴划亮，向叶初雪手上的针伸去。
叶初雪见火过来，拿着针的手指连忙后退了一些，尽可能躲避着火不烫到她的手。
火将绣花针的前端烧得通红，老奶奶挪开了手轻轻一甩，将火柴上的火都甩熄灭，扔掉被燃烧过的火柴头，将腿上的铁盒子放到地上，对叶初萍招了招手。
“阿妹，过来呢。”
叶初萍有些害怕，她不是信不过老奶奶的技术，毕竟叶村里的孩子要穿耳都是找的她，但是看着老奶奶有些颤抖的手，看东西的时候，眼睛都是眯起一条线的，叶初萍心里就起了寒毛。
但是来都来了，而且老奶奶看着很有自信的样子，甚至还弄了这么多的程序，她这个时候跑掉就真是
“叶初萍，你愣着干什么？赶紧过去啊？”叶初雪催促说道。
“过来，趴在阿伯的腿上就行。”老奶奶说。
叶初萍的双腿都在颤抖着，但还是向着老奶奶走了过去，按照老奶奶说的，弯身趴到老奶奶的腿上。
老奶奶的手在她耳垂的位置上揉了揉，接着叶初萍便感觉到一阵凉，老奶奶正在用将姜片擦拭着她耳垂。
接着两片姜片一前一后地将她的耳垂夹住，叶初萍能感觉到老奶奶正在抬手，应该是去拿叶初雪手上的绣花针。
叶初雪将绣花针递给老奶奶之后，走到叶初萍面前，伸出她的抓住了叶初萍的，“叶初萍你记得不要乱动，你害怕就抓着我的手就好了。”
叶初萍现在的视线角度只能看见叶初雪蓝色的连衣裙裙摆，还有她蓝色塑料凉鞋，她抓住了叶初雪的手，心里的慌张便少了一些。
老奶奶又再用力捏了一捏叶初萍的耳垂，叶初萍顿时觉得耳垂一阵发麻，老奶奶又再调整了两片姜片的位置，针对准姜片，慢慢扎了下去。
将绳子的位置调整了一下之后，老奶奶拿起剪刀，剪断了绳子，将绣花针递给叶初雪，然后将两片将姜片取了下来。将留在叶初萍耳朵上的那一段绳子打了一个结，沾上一些花生油，来回扯动了一下绳子。
“阿妹，将头转过来。”老奶奶说。
叶初雪放开了叶初萍的手，让叶初萍转了个身，面向老奶奶。
老奶奶重复操作了一顿之后，“好了。”
叶初萍起来，觉得耳朵还是一阵麻痹的感觉，也不知道是被老奶奶捏的还是被针穿过造成的。
老奶奶在收拾她的铁盒子，盖上盒子之后，抬头瞄了瞄叶初萍耳朵上的两条线，问道：“不痛吧？”
叶初萍摇了摇头，“不痛。”
确实是不痛，就是很麻，这种麻痹感觉到现在还没有消退过去。
“记得这几天要经常扯动绳子，要不然就会长回来的。扯五天就可以脱掉这条线了知道吗？”老奶奶说。
叶初萍点头，“我知道了。”
老奶奶对叶初雪招了招手，“阿姐过来我看看你的耳洞怎么样了？”
叶初雪走过去蹲下，老奶奶捏着她的耳朵眯着眼睛看了一遍，“位置弄得真好，长得也真好。”
叶初雪将手上一直捏着的五毛钱递给老奶奶，“阿伯，辛苦你了。”
老奶奶将五毛钱放进大襟衣里面的口袋里，“记得扯动的时候也多放一些花生油，这样好得快一些。”
“知道了阿伯。”叶初雪说着帮老奶奶将东西收进屋里便拉着叶初萍离开。
小巷子上，叶初雪说，“我都说了穿耳不痛的吧？”
“痛是不痛，但是你没有跟我说会是这么麻。”叶初萍说。
“麻那是阿伯捏的，她就是要让你觉得麻，然后再去穿就不痛了。”叶初雪说，“总之不是痛就行了。”
走到她家门前的那个小坡，叶真顺从屋里走了出来，“初萍、初雪。”
叶初雪瞄了他一眼，“真顺哥你又要上荔枝园去挖芋头吗？”
“不是。”叶真顺说，“我听我阿妈说初萍你要到镇上小学？”
叶初萍点头，“我阿爸说了，已经帮我报名了，开学我就到镇子上的小学上学前班。”
“是真的啊？”叶真顺说，“不过能到镇上的小学上学真好。”
“真顺哥该不会是舍不得初萍到镇上上小学吧？”叶初雪看着他说。
“胡说！”叶真顺说着揉了揉鼻子，“初萍能到镇子上上小学我都不知道多高兴。”
“我到哪里上小学我都是叶村的人啊！”叶初萍说，“放学回来我们也是能一起玩。”
想起上一辈子叶初萍刚刚上小学那会，她同桌同村的一个男孩子总是动不动就欺负她，叶真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过来对男孩子说，“你再敢欺负我妹，我就打爆你的头。”
结果把那个男同学吓得好两天都不敢来上学，在叶初萍转校之前，在叶村的小学里叶真顺真是母鸡护着小鸡一般护着她。
对叶真顺，叶初萍是从心里觉得感激的。
“对啊！初萍说的对，就算初萍在镇子上小学，放学回来之后我们也是可以经常一起玩的啊！”叶真顺说着忽然打量着叶初萍的耳朵，“初萍，你去穿耳了啊？”
“是。阿姐带我去穿耳。”叶初萍说。
“忽然觉得初萍也不是小女孩了。”叶真顺忽然说了一句后转了话题继续说，“你耳朵痛的吧？你回家去睡一会吧，我去找我堂弟玩了。”
叶真顺说完之后就离开了，留着叶初雪和叶初萍在门前。
叶初雪往叶真顺的背影看了一眼之后就拉着叶初萍回屋子里去。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叶发将之前定制下来的卡片取了回来，叶初萍和叶初雪便到镇上一些固定的地点去派送。
店里的电话从早上十一开始就响个不停。因为放暑假，作为教师的冯耀说自己平时也没有什么地方去，中午便开着摩托车过来帮他们送餐，周末冯裕放假回来也会主动到店里帮忙。
一个月的时间，清苑小店的营业额提升了一倍，除了安装电话的费用还没有收回来，店铺的整体支出，还有之前交下来的铺租也回了个本钱。
叶发当初给叶初萍的是三个月的时间。看着账本，当初三个月定下来的目标目前一个月就完成了，叶发高兴得合不拢嘴。
冯丽削了一段甘蔗坐在叶发旁边啃了起来，叶发手拍打了一下账本说道：“我都说当初开店的想法是正确的，你看开店投出去的钱已经全部都回来了。”
冯丽瞄了他一眼，“装电话的钱你怎么不算进去？”
“装电话的钱是另一回事了，总之我们继续这么努力，就算是装电话的钱也很快就会回来。”叶发说。
冯丽瞄了他一眼。
叶发合起了账本，忽然抬头对叶初雪说，“初雪，你三舅今日对我说学校那边调查了几个有意向转学孩子的期末成绩，决定收你。”
叶初雪愣住了，“阿爸你是说我要到镇上上二年级了？”
“不是上二年级难道还上一年级吗？”
冯丽笑着瞄了他一眼，“阿耀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店里怎么没有听见他说？”
叶发将账本收起来递给冯丽，“你一整天都在厨房里忙，阿耀中午到店里来帮忙的时候就跟我说了，中午忙碌也一直来不及跟你们说，刚想起来。”
“两个孩子，两笔借读费呢，不便宜！”冯丽说。
“现在店里开始赚钱，我也勤快一些多接做一些维修的单子，学费还有借读费这些事情我来想，你好好地照顾好几个孩子，好好地照顾着店面就行。”叶发说。
“也只能这样了。”冯丽说，“希望我们家都会尽快好起来吧？”
“想什么呢？我们家当然会尽快好起来。”
叶初雪还愣在原地，她好久才慢慢消化掉叶发刚刚说的那句，她被镇中心小学录取的事情。她拉着叶初萍的手，“叶初萍，你捏我一捏，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不用捏你都可以告诉你，你不是在做梦。”叶初萍说。
上一辈子叶初志上小学之后，叶发便将叶初萍也转了出去，唯独没有将要升上六年级的叶初雪转出去，那就成了叶初雪心里最大的刺。后来长大，叶初雪每次跟她说起这件上学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对叶初萍说，“阿爸阿妈都将你送到镇中心小学上学，唯独没有将我转出去。”
重新回来这里，没有想到竟然还意外地圆了叶初雪到镇上上小学这么一个梦想。
“阿爸，等开学我们就到镇中心小学上学了吗？”叶初雪始终有些不太确定地问。
叶发笑，“你今年还是在叶村小学订的书，到时候听你舅父说怎么安排。别人学校都说收你，就不会忽然改口说不收你，总之出到去之后也要好好学习，争取拿到好成绩回来知道吗？”
叶初雪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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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眯着眼睛看了一看，“够长了，你合起线之后就剪断，记得不要绑结。”
叶初雪点头，将线对齐之后，从铁盒子里将比她手大两倍的黑色剪刀拿起来将线剪断递给老奶奶。
“你拿着放低一些，我用火烧一烧这个针。”老奶奶低头将火柴盒拿了起来，抽出一根火柴划亮，向叶初雪手上的针伸去。
叶初雪见火过来，拿着针的手指连忙后退了一些，尽可能躲避着火不烫到她的手。
火将绣花针的前端烧得通红，老奶奶挪开了手轻轻一甩，将火柴上的火都甩熄灭，扔掉被燃烧过的火柴头，将腿上的铁盒子放到地上，对叶初萍招了招手。
“阿妹，过来呢。”
叶初萍有些害怕，她不是信不过老奶奶的技术，毕竟叶村里的孩子要穿耳都是找的她，但是看着老奶奶有些颤抖的手，看东西的时候，眼睛都是眯起一条线的，叶初萍心里就起了寒毛。
但是来都来了，而且老奶奶看着很有自信的样子，甚至还弄了这么多的程序，她这个时候跑掉就真是
“叶初萍，你愣着干什么？赶紧过去啊？”叶初雪催促说道。
“过来，趴在阿伯的腿上就行。”老奶奶说。
叶初萍的双腿都在颤抖着，但还是向着老奶奶走了过去，按照老奶奶说的，弯身趴到老奶奶的腿上。
老奶奶的手在她耳垂的位置上揉了揉，接着叶初萍便感觉到一阵凉，老奶奶正在用将姜片擦拭着她耳垂。
接着两片姜片一前一后地将她的耳垂夹住，叶初萍能感觉到老奶奶正在抬手，应该是去拿叶初雪手上的绣花针。
叶初雪将绣花针递给老奶奶之后，走到叶初萍面前，伸出她的抓住了叶初萍的，“叶初萍你记得不要乱动，你害怕就抓着我的手就好了。”
叶初萍现在的视线角度只能看见叶初雪蓝色的连衣裙裙摆，还有她蓝色塑料凉鞋，她抓住了叶初雪的手，心里的慌张便少了一些。
老奶奶又再用力捏了一捏叶初萍的耳垂，叶初萍顿时觉得耳垂一阵发麻，老奶奶又再调整了两片姜片的位置，针对准姜片，慢慢扎了下去。
将绳子的位置调整了一下之后，老奶奶拿起剪刀，剪断了绳子，将绣花针递给叶初雪，然后将两片将姜片取了下来。将留在叶初萍耳朵上的那一段绳子打了一个结，沾上一些花生油，来回扯动了一下绳子。
“阿妹，将头转过来。”老奶奶说。
叶初雪放开了叶初萍的手，让叶初萍转了个身，面向老奶奶。
老奶奶重复操作了一顿之后，“好了。”
叶初萍起来，觉得耳朵还是一阵麻痹的感觉，也不知道是被老奶奶捏的还是被针穿过造成的。
老奶奶在收拾她的铁盒子，盖上盒子之后，抬头瞄了瞄叶初萍耳朵上的两条线，问道：“不痛吧？”
叶初萍摇了摇头，“不痛。”
确实是不痛，就是很麻，这种麻痹感觉到现在还没有消退过去。
“记得这几天要经常扯动绳子，要不然就会长回来的。扯五天就可以脱掉这条线了知道吗？”老奶奶说。
叶初萍点头，“我知道了。”
老奶奶对叶初雪招了招手，“阿姐过来我看看你的耳洞怎么样了？”
叶初雪走过去蹲下，老奶奶捏着她的耳朵眯着眼睛看了一遍，“位置弄得真好，长得也真好。”
叶初雪将手上一直捏着的五毛钱递给老奶奶，“阿伯，辛苦你了。”
老奶奶将五毛钱放进大襟衣里面的口袋里，“记得扯动的时候也多放一些花生油，这样好得快一些。”
“知道了阿伯。”叶初雪说着帮老奶奶将东西收进屋里便拉着叶初萍离开。
小巷子上，叶初雪说，“我都说了穿耳不痛的吧？”
“痛是不痛，但是你没有跟我说会是这么麻。”叶初萍说。
“麻那是阿伯捏的，她就是要让你觉得麻，然后再去穿就不痛了。”叶初雪说，“总之不是痛就行了。”
走到她家门前的那个小坡，叶真顺从屋里走了出来，“初萍、初雪。”
叶初雪瞄了他一眼，“真顺哥你又要上荔枝园去挖芋头吗？”
“不是。”叶真顺说，“我听我阿妈说初萍你要到镇上小学？”
叶初萍点头，“我阿爸说了，已经帮我报名了，开学我就到镇子上的小学上学前班。”
“是真的啊？”叶真顺说，“不过能到镇上的小学上学真好。”
“真顺哥该不会是舍不得初萍到镇上上小学吧？”叶初雪看着他说。
“胡说！”叶真顺说着揉了揉鼻子，“初萍能到镇子上上小学我都不知道多高兴。”
“我到哪里上小学我都是叶村的人啊！”叶初萍说，“放学回来我们也是能一起玩。”
想起上一辈子叶初萍刚刚上小学那会，她同桌同村的一个男孩子总是动不动就欺负她，叶真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过来对男孩子说，“你再敢欺负我妹，我就打爆你的头。”
结果把那个男同学吓得好两天都不敢来上学，在叶初萍转校之前，在叶村的小学里叶真顺真是母鸡护着小鸡一般护着她。
对叶真顺，叶初萍是从心里觉得感激的。
“对啊！初萍说的对，就算初萍在镇子上小学，放学回来之后我们也是可以经常一起玩的啊！”叶真顺说着忽然打量着叶初萍的耳朵，“初萍，你去穿耳了啊？”
“是。阿姐带我去穿耳。”叶初萍说。
“忽然觉得初萍也不是小女孩了。”叶真顺忽然说了一句后转了话题继续说，“你耳朵痛的吧？你回家去睡一会吧，我去找我堂弟玩了。”
叶真顺说完之后就离开了，留着叶初雪和叶初萍在门前。
叶初雪往叶真顺的背影看了一眼之后就拉着叶初萍回屋子里去。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叶发将之前定制下来的卡片取了回来，叶初萍和叶初雪便到镇上一些固定的地点去派送。
店里的电话从早上十一开始就响个不停。因为放暑假，作为教师的冯耀说自己平时也没有什么地方去，中午便开着摩托车过来帮他们送餐，周末冯裕放假回来也会主动到店里帮忙。
一个月的时间，清苑小店的营业额提升了一倍，除了安装电话的费用还没有收回来，店铺的整体支出，还有之前交下来的铺租也回了个本钱。
叶发当初给叶初萍的是三个月的时间。看着账本，当初三个月定下来的目标目前一个月就完成了，叶发高兴得合不拢嘴。
冯丽削了一段甘蔗坐在叶发旁边啃了起来，叶发手拍打了一下账本说道：“我都说当初开店的想法是正确的，你看开店投出去的钱已经全部都回来了。”
冯丽瞄了他一眼，“装电话的钱你怎么不算进去？”
“装电话的钱是另一回事了，总之我们继续这么努力，就算是装电话的钱也很快就会回来。”叶发说。
冯丽瞄了他一眼。
叶发合起了账本，忽然抬头对叶初雪说，“初雪，你三舅今日对我说学校那边调查了几个有意向转学孩子的期末成绩，决定收你。”
叶初雪愣住了，“阿爸你是说我要到镇上上二年级了？”
“不是上二年级难道还上一年级吗？”
冯丽笑着瞄了他一眼，“阿耀什么时候跟你说的？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店里怎么没有听见他说？”
叶发将账本收起来递给冯丽，“你一整天都在厨房里忙，阿耀中午到店里来帮忙的时候就跟我说了，中午忙碌也一直来不及跟你们说，刚想起来。”
“两个孩子，两笔借读费呢，不便宜！”冯丽说。
“现在店里开始赚钱，我也勤快一些多接做一些维修的单子，学费还有借读费这些事情我来想，你好好地照顾好几个孩子，好好地照顾着店面就行。”叶发说。
“也只能这样了。”冯丽说，“希望我们家都会尽快好起来吧？”
“想什么呢？我们家当然会尽快好起来。”
叶初雪还愣在原地，她好久才慢慢消化掉叶发刚刚说的那句，她被镇中心小学录取的事情。她拉着叶初萍的手，“叶初萍，你捏我一捏，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不用捏你都可以告诉你，你不是在做梦。”叶初萍说。
上一辈子叶初志上小学之后，叶发便将叶初萍也转了出去，唯独没有将要升上六年级的叶初雪转出去，那就成了叶初雪心里最大的刺。后来长大，叶初雪每次跟她说起这件上学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对叶初萍说，“阿爸阿妈都将你送到镇中心小学上学，唯独没有将我转出去。”
重新回来这里，没有想到竟然还意外地圆了叶初雪到镇上上小学这么一个梦想。
“阿爸，等开学我们就到镇中心小学上学了吗？”叶初雪始终有些不太确定地问。
叶发笑，“你今年还是在叶村小学订的书，到时候听你舅父说怎么安排。别人学校都说收你，就不会忽然改口说不收你，总之出到去之后也要好好学习，争取拿到好成绩回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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