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告状,他还觊觎着她_屠夫家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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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告状,他还觊觎着她

  沈华灼急忙要看,云胡子却侧了身子不给她看。

  “媳妇最好不要看。”污言秽语污了眼睛。

  沈华灼挑眉,眨他眨眼睛:非看不可。

  云胡子哼了一声,不情愿的给了她。

  啥?这不是艳词y曲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书生小姐在后院人约黄昏后?

  妓女一夜春风度良宵!

  ……

  “这就是夹带?”哪个学子特么吃多了,弄这样的东西放在身上做夹带?

  “是,是,我也不知道云含章身上怎么会有从怡春院里找来的《金瓶记》。”搜出来的时候,他也想不通啊。

  但凡想要夹带的人,都是带的四书五经、历史经纶,谁带这玩意儿?

  “所以你知道他是冤枉的?”沈华灼挑眉。

  都不是傻子,没必要再继续装。

  刘福儿点头:“我知道没用,考官和县太爷都看到了。”他也很无奈好吗?

  “把这个留下,你可以走了。”他已经帮不上忙了,云胡子立即打发他走。

  “可是……可是……”他明天还得交给县太爷查看啊。

  可是看着面前的人好似不显山不露水,却让他有一种得罪不起的感觉。

  “现在怎么办?”铁柱挠着后脑勺颇有几分无奈。

  “去怡春院。”沈华灼果断开口。

  云小树被冤枉夹带的物证有了,缺少人证。

  而那人去过怡春院,还撕了妓院里那些男女用来调-情的小黄书,所以他定是去过的。

  铁柱一听要去那样的地方,不由得生了几分胆怯之心。

  “那个……说实话,我家大少爷平日里不沾那些风流之事,也最反感他身边之人去那样的风流场所。”他不能去啊。

  “没事你帮我们的已经够多了,我们自已去便是。”沈华灼摸了打赏银给他。

  铁柱坚辞不受,沈华灼沉下了脸:“给你的就拿着。”总不好叫他白费力气。

  人情来往需得维护好了,这个世人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铁柱知道沈华灼为人向来大方,这才谢了回府向主子回话。

  沈华灼回过头来看着云胡子,指了指暮色下灯火通明的花柳街。

  “是你去还是我去?”

  云胡子大手毫无预兆的搂住她的纤腰,声音低沉带着一抹蛊惑。

  “嗯?想我去?”

  沈华灼一阵懊悔,她原本的意思他们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去找到那本书,然后循迹找到那个人。

  可见云胡子一听要去青楼显得一脸盎然,她立马凶狠的磨牙:“休想。”

  男人一有钱就变坏,果然是这样的。

  “你想去?”云胡子钳制住她的双手,双眼眯着,眸光中透着危险。不让他去,难道她想去。

  “得,咱们都别去,有钱能使鬼推磨!”

  沈华灼建议出银子请人去嫖-妓。

  云胡子欣然同意,只要她不去也不让他,那个人是谁都没关系。

  请的人是惯常走街串巷的货郎,遇到这等出银子请他上花楼的好事,并且承诺了事后还给银子,他自然全力以赴,拍着胸脯答应定会找到。

  果然有银子就是好使,只一个夜晚他就在怡春院里摸出了那个人。

  三狗子是珠山镇仅次于傅家的大户刘家的家丁,没读过书,目不识丁。

  刘家……

  “是他,刘洪生。”沈华灼双手托腮,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个原本都快要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名字。

  “找死。”云胡子大手紧握,手中的茶盏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仔细你的手。”

  沈华灼连忙握紧他的手,不让他自虐。

  “真后悔,当时没有……”云胡子懊悔不已,他一直都知道不能给敌人任何的喘息机会。

  一旦与人为敌,就必须得将那人置之死地,否则别人就会先发制人,吃亏的就是自已,一如此时。

  “他是欠教训。”沈华灼也满心愤怒。

  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上次被云朗打断了腿,这次不敢冲着她来,却来招惹她的家人,真当她是圣女不会发火吗?

  云胡子双手紧了紧,上次踩断他的腿实在太便宜他了。

  “这次新账旧账一起算!”

  云胡子的声音好似从寒潭深处发出来的,带着冰寒的冷冽之气。

  沈华灼被他身上的气势镇住,突然觉得这样个男人好an,男友力爆棚。

  看着他棱角分明的的脸孔,想象着他将胡子剃了之时英俊的脸,她不自觉的花痴起来。

  “听你的!”声音里带着连她自已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三日后,准备好一切证据,云小树在大哥大嫂的支持下擂响了零陵郡县衙的大鼓。

  “咚咚咚”的声音异常响亮,震得县衙大堂上的牌匾不断晃动。

  “何人击鼓。”李原才匆匆换衣升堂,一脸威严地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陡然将惊堂木拍响沉声道:

  “云含章你如此胆大妄为,到底意欲何为?”

  云小树丝毫不害怕也不躲闪,声音清晰:“学生有冤在身,还望李大人公正廉明为学生伸冤。”

  他们一早商量过,刘洪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算计得到县学里去,大概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帮助他。

  只是那人藏得特别深,他们再三审问三狗子也没有问出任何端倪来。

  只好作罢,计划先把刘洪生拉下水,反正他作恶多端早该被收拾了。

  李原才双眼扫过云小树,以及他身边站着的傅家小厮和云胡子夫妇。

  双眼在看过沈华灼时,蓦地停住。

  她一青淡蓝色棉布长衫,浑身上下没有一朵绣花,可谓素到了极致,头上仅有一支银簪束发,可她双目灼灼,清润透亮,让人只一眼便不想再移开。

  “咳咳……”

  师爷王永利轻轻咳嗽以示提醒。

  李原才蓦地清醒,摆足了县太爷的架子方才缓缓开口:“呈上诉状。”

  那事是铁证如山,后手也处理好了,他倒想看看他们有什么冤可申。

  白纸黑字一呈上来,李原才便傻眼了。

  还真是那事儿,看不出来他们云家人倒是很执着嘛。

  “此事,并无任何有冤情之处,本官认为它没有可审之处。”

  “李大人……”云小树蒙了,状纸上面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已经掌握了新的人证物证,怎会没有可审之处了?

  沈华灼心头一僵,与云胡子对视一眼。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也许此事的幕后主使便就是高高在坐的他。

  他们还是低估了李原才为人的无耻。

  “既然你们如此不甘,此事容本官再多思考一番。”

  李原才在对着云小树说话时,眼角的余光情不自禁的被那道淡蓝倩影所吸引,以至于他有些心不在焉。

  县官中途休息,这事实属正常,无人有异议。

  可李原才离开不义,便派了师爷王永利前来以都是同出沈家村一源之人,请他们去后堂歇息面谈,云胡子眼眸一沉不乐意了。

  可恨的李原才明明已经娶妻竟然还在心里对他的小娘子藏着如此龌蹉的心思,其心实在可诛!

  “云娘子,大人说有些事情也许你想听一听。”师爷边说眼角边抽,他不懂县太爷的心思,但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为难。

  “不必了,县太爷有什么话都可以在大堂之上说,我们一无官职,二无私事,又只是平民百姓,没有什么话需要私下里谈。”

  沈华灼一口拒绝。

  对于此事,李原才也许不一定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但也极有可能是知情者。

  看到状纸之时,他脸上显过的那一丝细节,沈华灼看得清清楚楚。

  王永利又再三说好话相请,都被沈华灼看似礼貌却十分坚决的拒绝了。

  王永利没法,只好哭丧着脸进去回话了。

  李原才抬手大力拍在红木方几上,心思沉闷。

  “她怎么敢,怎么敢?”

  虽然早知道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随叫随到,说什么都相信的沈家傻大妞,可是她的变化,她的心思,怎么会变得这样多?

  不容他多想,王永利又呈上了刚刚在门口收到的一块玉佩。

  “李大人,玉佩的主人说希望你要秉公处理,最好不要让他插手。”

  李原才低头,上面赫然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凤凰……与苍鹰一样是轩辕皇朝中人的标志。

  他心头一惊,没想到京城里的来的贵人居然还没有离开。

  心底微沉,他捂住胸口,强行按压下心慌忍气道。

  “上堂。”

  沈华灼原本以为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就连怎么辩护,怎么请出证人都对了一遍,可李原才离开一会儿,再回来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十分配合的将此案走了正常的审讯程序。

  从人证到物证一应都提交上去了。

  一环紧扣着一环,竟没有任何让人挑得出毛病的地方。

  等到三狗子受刑不住张嘴供出刘洪生的时候,李原才还不忘看了一眼沈华灼,眼神之中写着:这样可还满意?

  沈华灼被他看得心头抑郁,黑眸一利刺了他一眼。

  什么人,大堂之上居然用眼神调-戏她?

  云胡子的准备工作做得充足,证据更是足够,此案不过随便审审,便能一目了然。

  李原才秉公执法给出结论,惊堂木一拍:“有刘氏洪生之人,心怀不轨,当众栽赃贡院学子云含章之事属实……”

  接下来便是一应的惩罚,只是此事在零陵郡里没有先例,他仅仅只被罚银五百两,然后没了……

  沈华灼与云胡子当然不满意,可大堂之上不容他们多说,李原才心虚随手一扬,打发了他们。

  一行四人只得郁郁而归。

  走下台阶便见迎面驶来一辆马车,车身豪华奢侈,珠玉装饰,驶在青墙黑瓦的小巷里十分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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